四目相對的一剎那,溫甜的眸光像深淵裡危險的獸類,平靜又尖銳的鎖定自己的獵物。
張碧珍心裡猛烈地一跳,整顆心臟差點從喉嚨里跳出來。
這個小賤人,他想幹什麼!
這裡可是她的生辰宴!是她為林輕,為自己,也為手裡的林家孤注一擲的最後機會!
張碧珍神情無比凝重,愈發顯得溫甜太過雲淡風輕。
平靜的令人膽戰心驚。
房間裡,林輕被張碧珍和保姆將衣服撕扯的亂糟糟,白皙的皮膚上是大片大片的曖昧紅印。
疼地流淚不止的林輕看著鏡子裡狼狽可憐的自己,被淚水染濕的眸光狠狠地暗了下去。
“做戲就要做全套!”晶瑩清澈的眼淚沿著漂亮的臉不斷滾落,可臉上的神情卻像陰沉沉的冰一樣可怕決絕,“把藥拿來。”
林輕一抬手,“給江寒的那種藥,我也要。”
他不止要和江寒在一起,他還要江寒的愧疚,抱歉,心軟。
塵埃落定之後,他就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張碧珍頭上。
反正這一切本來也都是張碧珍的主意。
這樣,江寒對他的恨意就能轉移一大半到張碧珍身上,到時候自己再無限放低姿態,饒是鐵石心腸也總有心軟的一天。
一個和他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破綻實在太多了,只有真切發生的身體關係才是最牢固的。
畢竟,那是江寒。
將責任和擔當刻在骨子裡的江寒。
喝下藥沒多久,林輕便渾身滾燙,意識暈眩,他拼著最後的清醒催促張碧珍,“江寒怎麼還不來?”
張碧珍這才急著親自去外面看看情況。
可才剛露面,就看到女人設計不成還被溫甜反潑了一身酒水被拖出去的場面。
此時此刻,張碧珍定定的注視著平靜而冷淡的溫甜,心急如焚。
對視片刻,終究是張碧珍躲閃的避開了目光。
她狠狠瞪了溫甜一眼,轉身想要回到為江寒精心布局的房間,卻沒想到,溫甜忽然抬高聲音,清脆地質問,“林夫人。”
“你過生日這麼大的事,怎麼不見林先生呢。”
“這麼重要的場合,為什麼你的先生不露面呢。”
仿佛一塊巨石落在結冰的湖面上。
咔嚓一聲,空氣中的“規則”仿佛玻璃一樣發出碎裂的聲響,所有人都被這一聲碎裂的聲響當頭棒喝。
“林……先生?”在漫長的死寂之後,終於有人困惑地發出疑問,“是誰?”
“哎?對啊,我之前和林家的合作不是和林先生對接的嗎?”
“林先生?對啊,我來這裡不是為了林先生的情面嗎?”
“林先生?林夫人?我怎麼光記得林夫人,完全不記得林先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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