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里每個字對於她來說都帶著勾子,而且是馥郁濃香卻又淬了毒的尖勾。
她後來回想起來,覺得耳邊那海浪聲就是她翻船沉沒的前兆。
好半天,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
「我不會教,你自己多聽。」
「那我聽你唱,你唱的好聽。」
顏筱的手心開始冒汗,手機險些滑落,她的腰背微微往後退。
她眼角餘光瞥到了俞西亭的另一隻手臂搭在長椅背上,這才是他離她越來越近的原因。
不得不承認,這個動作對於十七歲的顏筱來說極具安全感。
可十七歲的顏筱同樣也很清醒,俞西亭就是朵罌粟花,他跟她大不相同,他身邊的男男女女如此之多,他見識過的東西太多了。
他根本不是她想要並且能夠招惹的人。
「西亭,麻煩你坐過去一點。」
俞西亭沒有鬆手,只是眉骨往下,他挺直了腰,往下看她。
別人叫西亭是親近,是尊重。唯獨她,是疏遠,是冷淡。
「怎麼不問我為什麼唱歌給你聽?」他淡淡道。
「大冒險輸了吧。」
俞西亭眉峰一挑,「這麼聰明。」他又問:「怎麼猜到的?」
「還能怎麼猜,你不是最喜歡玩麼……」她低聲嘀咕。
「什麼?」
顏筱突然警覺起來,猛地抬頭,雙眼瞪大,「別人也知道你發給我了?」
他一笑:「你猜?」
「我不猜!」
「你當著別人的面發給我的?」她的聲音提高了一個度。
俞西亭見她這個模樣,笑意更濃:「你猜呀。」
「俞西亭!」
嗯,這才是親近的稱呼。
他慵懶鬆弛的姿態仿佛顏筱拿他無可奈何,的確如此。
顏筱原本激昂直挺的腰漸漸回到了原本的位置,變成了白日裡面對程昭時的那冰冷沉默的城牆屏障。
俞西亭知不能再激她了,快她一步,把她的腰重新挺直了——手扶握住她的後腰。
「別人不知道。」
顏筱瞪他,當她那麼好騙,輸掉的遊戲懲罰難道還不展示出來?
「我可沒輸。」他繼續道,「只是當時的懲罰內容是這個而已。」
什麼意思?他沒輸,但仍發語音給她。
顏筱回過神來,手心又出了一陣細汗,她被他帶進繞胡同里了,用他的邏輯來想事情,只會得到他的結論。
——他是自己想發給她聽。
顏筱不願再細想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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