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傳我命令,準備迎敵!」拓跋虎文抽出長刀面向北,「我大軍既入建康,就是天命予我,斷沒有讓回去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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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春門處,往日齊整巍然的城樓已被大火燒成了焦黑的土牆,然而城樓還未垮塌,架起弓箭,足夠將謝賡的精銳擋在城外。
謝賡在千里奔襲回京抵達江北時,聽軍探報來兩位年幼的陛下相繼死去的噩耗,幾乎悲痛欲絕。他來得太晚,不能救駕,已是大晛千古罪人。如今到了城下,焦黑的城樓觸目驚心,他已不欲多言。
謝賡向身後舉手示意,準備雲梯弩箭,和拓跋氏決一死戰,搶回建康。
拓跋虎文站在牆頭,看著城外從北地奔襲而來的長熇軍。據說謝賡和趙執二人交好多年,也不知真假,不過,兩人都不愛多說話這一點倒是有些相像。
拓跋虎文叫人向城外喊話。
「謝侯爺,大晛君主已死,建康城已被我主據有,此乃天命所歸!你若此時率軍來降,日後還可在我大灤朝堂有一席之地。你這爵位,皇甫家能給,我主也可以給!不如獻上降書,和我主歃血為盟,你就此回北地去,日後還為大灤守新羅!」
「你千里奔襲,三軍早已疲憊不堪!又毫無天時地利,根本不是我大軍的對手!」
謝賡聽著風聲將這些話送入耳朵,騎在馬上並未回話。
城樓上的人以為他在思慮,便也給時間讓他想想。對於拓跋虎文來說,趙執是有血仇之人,趙執必死,而日後要在南面徹底收攏人心,將大江南北徹底併入大灤國土,謝賡留著還有用。
謝賡向身後低聲吩咐:「取弓箭。」
親兵將弓箭拿來,謝賡默然拉開鐵弓,瞄準前方。
從前他在京中領巡防營時,相比刀槍並不算擅長弓箭。這些年駐守北地,每和邊境的北灤騎兵死戰周旋,又時時和麾下將士習練,箭術早已今非昔比。
對峙間,風聲過耳。
只見城下軍中疾速飛出一隻鐵箭,只聽「嘣」的一聲,城頭上懸掛的北灤金邊虎繡大纛在風中晃了兩下,隨後跌落了下來。
看到大纛被謝賡射落,拓跋虎文身後的將領憤恨不已:「他的皇帝都死了,他現在為誰效忠?陛下,這謝賡真是冥頑不化!如此還要勸投降嗎?屬下請旨出城去殺了他!」
拓跋虎文不屑:「哼,像他這樣的武力,也就是在大晛難得一見,在我軍中,他這樣的武將不知有多少。勸降此人,不過為日後計。謝賡一旦降我,大江之南便無人再抵抗。 」
拓跋虎文並無多少耐心,他給謝賡的時間不過半個時辰。
謝賡揮手,盾牌之後,弓箭手架起鐵弩,蓄勢待發。
「放箭!」
密集的長熇軍鐵箭飛向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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