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皇甫震霆果然歇宿在了漪馨閣,並賜了兩位女子美人的位份。
自去歲除夕以來,皇甫震霆此前頻繁發作的氣厥轉成了更嚴重的癔症。那次上元被歹徒挾持,把他害慘了。癔症發作起來,他便抑制不住地大吼、狂摔身邊的物事,此事只有身邊的內侍和幾位太醫知曉。
在漪馨閣摟著兩位新美人荒唐一夜,清早起來,兩位美人爭著給他束髮戴冠,打開他發冠時一時噤了聲,卻又默默地不得不梳。
皇甫震霆你恍惚一笑,問道:「朕還沒四十歲,卻如此老態,是不是?」
兩位美人乖順地伏在他腳邊,「陛下正值壯歲,一點也不老。」
皇甫震霆拂開她們。沒人敢跟他說實話,他明明才三十九,登基不過九年,卸下身上的金玉之飾,看起來竟像老十幾歲一般衰頹。面色浮腫,謝頂,還有只有他自己能看出的畏首畏尾的氣質,這個四境的至尊之主,怎會如此難當?聯合薛亢和盧皇后謀劃奪得位置的時候,他所幻想的,跟現在全然不一樣……
半年來,皇甫震霆心境已然大變。父兄留給他的已然是個爛攤子,他收拾不了,錢漱徽收拾不了。趙執得錢漱徽提拔,將國庫的事情主動攬了過去。趙執在交廣二州設置濱海監,這幾年,原本匱竭的府庫靠濱海監的賦稅撐著,竟也支持到現在。這兩年各地商賈來京,貢獻都進了他的內庫。
既然內庫都充盈了,為什麼不能要點隨心所欲的東西。錢漱徽都走了,北地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收回來,元慶年間梁州被占,不也這麼過來了?
皇甫震霆對著銅鏡,正凝神細思。忽然聽內侍在外間稟告道:「趙執趙大人在紫極殿前請見陛下。」
皇甫震霆一抬袖將金梳拂到地上,朝門邊吼道:「朕沒空,誰也不見。」
內侍在閣外聽出他語意不佳,急忙退走。
「慢著,你去底下讓黃保生去回他。」
「是。」
趙執在紫極殿侯了半響,黃保生匆匆趕來問他什麼事,趙執想乾脆回去寫成奏摺,改日再來。
趙執回到政事堂,將給謝賡的信又看了一遍。這是封長信,趙執讀畢,又提筆在後面加了不少未盡的話。
「用騎兵有十利:一曰迎敵始至;二曰乘敵虛背;三曰追散亂擊;……十曰掠其田野,繫纍其子弟。此十者,騎戰利也。夫騎者,能離能合,能散能集;百里為期,千里而赴,出入無間,故名離合之兵也。(注)騎兵關鍵則在馬政,固馬者,甲兵之本,國之大用……」
北地回來之後,他和謝賡時常有通信。數月之間,兩人在信中達成共識。要對付拓跋虎文的鐵騎,大晛必須建起數萬騎兵方可與之匹敵。此事兩人越來越篤定,在來回的信中已開始討論細節。可趙執因身在中樞,更加明白此事要想做起,必然千頭萬緒。<="<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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