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執現在哪裡都不想去,只想待在有她的地方。於是耍無賴道:「哦對了,你不是要請我喝酒?觀蓮節你讓我在朱雀橋邊等了你一天,自己沒來不說,酒呢?今日我歸京,總該有酒一賀……」
李穠想起她埋在樹下的幾壇酒。「好啊,過幾日我把樹下的酒挖出來,請阿棉炒幾個小菜,要不要叫上謝將軍?還有……」
趙執眉頭一皺,關謝賡什麼事?
李穠:「嗯?」
趙執看李穠絲毫不以為意的樣子,心想自己是不是太小氣了,跟謝繼業那人爭什麼氣呢?那可是謝繼業,犯不著跟他計較。
「你那酒,不是金觴館掌柜送給的珍品麼?不許給別人喝,留著過幾日重陽節登高時喝,還有明年觀蓮節,總之不許給別人。」趙執差點沒加一句,總之不許給謝繼業。
李穠有些莫名其妙,他特意從人家屋頂上翻到自己書房,怎麼感覺有點兒奇怪勁兒,但也說不上哪裡不對。
再仔細打量趙執,他穿著普通士子穿的長袍,通身卻有掩飾不住的清貴氣質。他去交廣月余,動靜大得連京城都知道了,那身清貴卻又被血汗和塵土磨礪,將鋒芒隱了下去。去交廣的這些日子,他應該很辛苦吧。他是陛下和錢相的一把刀,背靠政事堂,好似無往不利,可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會擔心他能不能闖過那些關卡。
李穠這麼一想,心便軟了。「趙君刃,我想抱抱你。」
趙執張開臂彎,將李穠緊緊地攬著。昔日大將軍府覆滅之後,他不再有家的感覺了。如今他覺得,有李穠的地方就是他不論遠行多久都想要回來的家。突然之間,趙執想起了一件事。幼年時,趙釴在外領兵,每當歸來,他看母親的眼神……便是萬里歸家的眼神。幼時的趙執性情冷漠,對那樣的眼神全然不懂。
李穠敏銳地在趙執臂膀上聞到一絲血腥氣,便勒令他脫下外袍。趙執極不情願地脫開了。待拉開中衣的領口,才發現他臂膀的傷口正在化膿。
李穠臉黑了。「趙君刃,你不是說這是小傷沒事了?若不是謝將軍告訴我,你到現在還在隱瞞我。這膿瘡要是惡化,你的手臂再拿不動沉淵了!」
李穠自己一時著急,卻忘了自己也隱瞞了人家別的事。
「我不瞞你,李穠,這是箭傷,那箭尖還帶有倒刺,侵了毒液。醫士本來料理得很好,但是你知道的,夏秋季節交廣兩地都高熱不下,不利於傷口恢復,結痂幾次,我手臂稍微使力它有裂開化膿了。」
以趙執的武力,有人能用箭傷到他,當時的情況必然危急。李穠曾經數次遇險,逃出生天時也被人追殺過。憑趙執手臂上的膿傷,李穠可以想像政事堂受到怎樣的仇恨和非議,而趙執是處在漩渦中心的那個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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