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又問：「伯父伯母呢？」

周嶼聞言笑說：「在後院堆雪人呢。」

周嶸和何語也都在笑。

江魚眼睛微微睜大，「下雪了？」

周嶼點點頭，「下的不大，媽想堆雪人，爸去給她找雪了。」

江魚聽完也覺好笑，嘴角揚起，周嶼拉過她的手，她手不涼，他鬆口氣道：「已經可以喝了，現在喝嗎？」

江魚點頭。

沒幾分鐘，江魚跟周清恆面前都放著一個小碗，兩人並排坐著喝山楂紅糖汁，碗裡很少，揚幾下已經沒那麼燙，喝了兩口，是熟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胃裡也一下暖烘烘的。

不知道為什麼，江魚總覺得他跟她自己煮的還不太一樣，跟夏母煮的也有點點點不一樣。

她一嘗就知道是他煮的。

周嶼坐在周清恆旁邊，她抬頭，兩人四目相對，周嶼問：「好喝嗎？」

江魚點頭。

何語坐在江魚旁邊，她看著也想喝，但是孕婦不能喝，她輕嘆了口氣，手裡的水果好像都不好吃了。

周嶸知道她想喝，他站在她另一邊，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何語看他一眼，有點氣惱，把水果推過去，「你自己吃吧。」

江魚跟周嶼只看著，都不敢吭聲，周清恆倒是頭也不抬，像是已經習以為常。

周嶸無奈，「我給你拿芒果乾吃好不好？」

何語似思考了下，「好吧，要那個酸的。」

周嶸點頭轉身欲走，何語又道：「阿嶼你也去看看，找點魚魚愛吃的，裝點零食帶走，好多都是家裡自己做的，乾淨。」

江魚聞言立刻道：「何語姐，不用……」她知道都是專門做給孕婦吃的。

「沒事，挺多的，我一張嘴也吃不完，你放假在家，想吃了可以吃點。」

周嶼倒是不客氣，直接起身，「謝謝嫂子。」

江魚看著兩人的背影，轉回頭，也說了句：「謝謝何語姐。」

何語笑道：「跟我不用這麼客氣。」

兩人一走，兩人喝湯，何語把水果又拉過來，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不說話兩人倒也不覺尷尬。

江魚喝著山楂紅糖汁，視線不自覺落在她肚子上，何語靠在椅子上，她懷孕已經快七個月，肚子看起來很大，計算的預產期在三月底，準備在家過完年就去醫院待產去了。

何語看到她的眼神，問：「想不想摸一下？」

江魚睜大眼，立刻搖搖頭，「不用不用。」

何語被逗笑，「你那麼害怕幹什麼？」

「你這樣坐著會不會不舒服？」江魚抿抿唇道，這麼大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