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嶼穿著風衣外套，手插在口袋裡，沉默不語。

向南笑了聲，說：「應該不是告白。」

周嶼頭都沒轉：「用你說。」

周嶼和向南後來過去把高適送上車，代駕開車離開，四人才兩兩分開。

因為周嶼喝了酒，江魚開車載他回家。

一上車沒多久，周嶼把外套脫了放在身後，只剩下裡面的襯衣。

江魚在後視鏡里掃他一眼道：「穿上。」

周嶼靠在座椅上，看著她片刻，只搖搖頭。

江魚無奈，馬上進入十一月，天已經冷下來，這會晚上十點多，溫度還會更低一點，她外套這會也在身後放著，但她身上穿了毛衣，周嶼只穿了個襯衣，似是不怕冷一樣。

江魚也沒再說要他穿上，只是把剩下的那條窗戶縫也關了，又把空調打開。

周嶼笑了下，也沒再出聲，只是安靜靠在座椅上，側著身一直看著她。

她身上是一件淺粉色套領毛衣，看起來就很軟的那種，連帶著她整個人都好像乖了許多。

可愛的不行。

江魚不是沒感覺到他的視線，但也沒說不讓看，過了會，前面紅燈，江魚停車，她轉頭，一下對上他的視線，

周嶼眼神溫柔專注，看她看過來，眼底很快多了點笑意，像是閃著細碎的光。

是不加掩飾的喜歡。

江魚心底突然軟了軟，她停了下才開口道：「累了就休息，到家我叫你。」

周嶼搖搖頭，安靜了兩秒，他說：「想看你。」

江魚聞言抿了下唇，她轉頭看了眼前面的紅燈，還有十二秒。

轉回頭她突然解了安全帶，傾身過去，在他唇角親了下。

周嶼瞳孔放大一瞬，不等他反應，江魚已經退回去，重新繫上安全帶，啟動車子。

車裡片刻安靜，周嶼輕笑出聲。

江魚表情未變，但是依舊控制不住紅了耳朵。

進小區時，周嶼出聲：「開你家樓下。」

江魚頓了頓，應聲：「嗯。」

車子很快停下，江魚拿著外套下車，周嶼也拿著外套下車，兩人沒有多餘的話，牽著手往裡走。

上了電梯，電梯裡沒有其他人，江魚才開口：「把衣服穿上。」他手冰涼冰涼的。

周嶼看她一眼，說：「等會。」

江魚大腦遲鈍了下，以為他一會會穿，沒有再說。

開門進去，江魚彎腰換鞋。

身後傳來關門聲，下一秒她腰上多了一隻手臂，她輕呼一聲，被抱著一個轉身，坐在了鞋柜上。

周嶼往前一步，江魚手搭在周嶼肩膀，瞪他一眼，想說「幹什麼？」，但是看他的眼神，已經知道他想做什麼，話在嘴邊過了一下又吞回去，她忍不住有點臉紅。

周嶼手扣在她腰側，毛衣摸起來確實很軟，但寬鬆的毛衣依舊擋不住她纖細的腰部線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