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江魚收回視線啟動車子。

周嶼依舊不動，江魚蹙眉轉頭，「上不上？」

「哦。」周嶼被凶了，大長腿終於捨得動一動，繞過去上了副駕駛，但江魚怎麼看都覺得他好像還有點高興。

車子開出去，江魚有一絲後悔，她在他面前怎麼好像總是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但是他偶爾真的有點氣人。

「生氣了？」

聽聽，又開始了。

江魚目視前方，面色平靜，「沒有。」

「我錯了。」周嶼認錯很快。

「我有那麼愛生氣嗎？」江魚面色如常，好似隨口一句，邊打轉方向盤，邊問。

周嶼視線落在她放在方向盤上的手上，她手指纖長，很白，手腕很細，細的他偶爾握到她的手腕都會心裡焦一下，怕捏疼她，也一瞬心疼。

江魚被找到時，是有之前的資料的，但是傳到他手中，他確認了下就是她，卻沒敢往後看，只是那時接了電話，聽他媽拿著資料在哭，嘴裡念叨著她是在孤兒院長大的。

後來見到她，他想她怎麼能這麼瘦，比照片上還瘦，是不是小時候受了很多苦，是不是會吃不起飯營養不良，直到今天他還是沒敢看她之前的資料。

兩人算經常一起吃飯，她吃的不算多，但也不算很少，中規中矩，要說就是不會把自己餓死就可以了。

周嶼心想著他要不要專門去學一下做飯，不知道刻意去學能不能彌補一下他沒有做飯天賦這件事。

他思緒跑偏，沒有立刻說話，好幾秒安靜，前面紅燈，江魚停車，轉頭看他，本想看他一直盯著她看什麼，也不說話，沒想到一轉頭清楚看到他眼底的心疼。

呼吸有短暫停滯。

周嶼感覺到她轉頭，回神，「嗯？」

「沒什麼。」江魚轉回頭。

周嶼卻已經想起來她剛剛問了什麼，「沒有，你脾氣很好。」

江魚蹙眉，怎麼聽著像罵她，果然話音落，周嶼先忍不住笑出聲。

江魚：「……」散打好久沒練了，手真的有點癢。

重新啟動車子，江魚淡聲開口：「學過散打或者跆拳道嗎？」

周嶼一秒明白她的言外之意，「想打我？」

「別說的那麼難聽，你學過我們可以切磋一下。」

周嶼輕笑，「可以，什麼時候？」

「看你時間。」江魚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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