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個釀茄子吧。」

「來個蝦肉煲。」周嶼道。

「來個糖醋魚。」

「別吃了。」周嶼頓了下，開口。

「為什麼？」周嶸轉頭看他，一臉莫名其妙。

「……我剛看今天的魚都是死魚，不新鮮了。」周嶼頭都沒抬，張嘴就來。

「在哪看到的？我怎麼沒看到。」周嶸疑惑，他們不是一直在一塊嗎？

而對面的夏梔這時剛好開口，「魚魚除了不吃魚，其他的倒是沒什麼忌口。」

耳朵很靈的周嶸：「……」

他轉頭去看周嶼，周嶼倒是面色如常，只是不看他。

周嶸哼笑一聲。

周嶼耳朵莫名紅了。

後來周嶸也沒點這道魚，服務員很快上了菜，幾人邊吃邊聊天，何語是個很會照顧人的人，夏梔又是個社交達人，周母偶爾加入，江魚夾在三人裡面，雖話很少，但也不明顯，一頓飯吃的倒是和諧。

只是吃到一半，何語突然轉頭問了周嶸一聲：「哎，你今天怎麼沒點這家的糖醋魚？」她記得他說這家的魚做的好吃，每次來幾乎都會點。

桌上這時莫名其妙安靜了下來，於是周嶸的聲音異常明顯。

「哦，阿嶼不讓我吃。」

周嶼：「……」

其他人：「……」

大家視線都落過來，周嶼面不改色，好像沒聽見一樣，只是視線狀似不經意掃過江魚，江魚頭也沒抬，只低頭安靜吃著盤子裡的山藥藍莓糕，長方形的糕體外卷著兩層白色的脆皮，她一口咬下去，酥酥脆脆，好像很好吃的樣子。

她好像比較偏愛甜食，周嶼想。

吃完了飯，幾人又聊了一會才一起往外走，周母拉著江魚的手走在最前面，江魚明顯有點僵硬，她不是沒有試著脫離，只是已經是第三次被拉住。

「其實你正臉更像你爸爸，尤其是眼睛，側臉會更像你媽媽一點，但氣質簡直跟你媽媽一模一樣，那會我…真的恍神了一瞬。」周母開口說完，眼眸微垂，情緒似有所低落，但比之前已經算好很多了。

江魚明白她的意思，但終於忍不住問出口，「可是，我媽媽看起來…很溫柔。」

周母聞言頓了下，隨後笑了，「那是你媽媽在你爸爸面前的樣子，準確是是遇到你爸爸之後才變了許多，之前她比你話還少，也不愛笑，我又是個急脾氣，有時候跟她說話都著急，還因此跟她吵過好多次架，但跟她吵架甚至也吵不起來，她一句話就能把人噎死。」

「我們是大學室友，她是因為我才來的南城，才會遇見你爸爸，早知道……」周母絮絮叨叨，嘴巴不停。

「媽。」

話突然被打斷，周母轉身，周嶼看向江魚，開口道：「我送她回去。」

周母看著他，又看看江魚，故意問：「你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