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那個少年也是這種語氣對她說,「舒澄,終南山除了活死人墓,還有尹志平那個混蛋,你沒看到嗎?」
她見到了,不僅見到了,還很熟悉。
她覺得自己才是那陰溝里的老鼠,明明當年可以深埋的心事,是她逼他說了出來,才釀成今天這個局面。如果當初無事發生,她與姜至也不至於這麼互相折磨,又不得善果。
見她出神,他不由得再度覆上她的唇,不同於前幾次的掠奪,而是溫柔地糾纏,近似膜拜地描繪著她的唇際。纏綿悱惻間,舒澄只覺得心都要碎了。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地?哪裡還有什麼理智可言?
他離開她的唇,在她的腮邊留戀不已,又輾轉到脖頸間,順勢而上親吻著她的耳垂,如小貓喝水般溫柔又讓人心動。舒澄不由得打了個冷戰,頓時清醒了不少。
她猛地將他推開,猶如噩夢初醒般地看著他,眼中儘是恐懼。
可怕,這種死灰復燃的感覺真的太可怕了!
姜至微微皺眉,下意識地伸手去牽她想問一句怎麼了,她卻如同被針扎了一般,狠狠地揮開起身就走。
「澄兒……」
姜至擔心地在身後叫著她,她卻恍若未聞,慌不擇路地往前走,雙手顫抖著從包里找門禁卡,可怎麼也找不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皺眉問:「怎麼了?」
舒澄雙眼通紅地看著他,眼中滿是恨意,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他媽有完沒完?一走就八年,音訊全無,回來就他媽整天陰晴不定的噁心人,若是想弄死我就直說,我馬上一頭撞死在這兒讓你滿意!」
說著,用力甩開他,直直地往身旁的牆上沖。姜至嚇了一跳,忙將人拉了回來,任由她像頭倔驢一樣地在懷裡撒潑打滾。等她鬧夠了鬧不動了,他才一把將她抱起來,好笑道:「潑婦。」
「那也是你逼的!」她摟著他的脖子惡狠狠道。
這一出鬧得,她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任由他抱著上樓,還順從地掏門禁卡、開門。
姜至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著滿臉怒氣的她。他不由失笑,伸手刮她的鼻子,「傻瓜。」
「滾下去!」她冷著臉吼道。
他嘴角仍舊不吝笑意,低頭親她。她把臉轉開,讓他的吻落在了手心裡。他耐心地把她的手拿開,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溫柔得不像話。
她不耐煩地推開他,平靜地問:「你現在覺得算什麼?」
「你覺得算什麼?」他笑道。
舒澄沒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這是她的問題,不能反過來問她,也不容許有一絲輕佻。
他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看著一臉冷漠的人緩緩道:「舒澄,不如我們從頭來過?」
她冷哼一聲,覺得有些可笑,偏過頭不理他。他也不生氣,翻身下床,走到門邊的時候回頭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發現舒某人亦回頭看他。
「我只是洗個澡。」他語氣曖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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