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鬆開手指,從兜里摸出一包煙,取出一根叼進口裡,打火機好像壞了,點了幾次也沒著,他攥著打火機,突然扭過頭陰森森地盯著許櫻。
一片微弱的火光照亮他晦澀難明的表情,許櫻舉著一個打火機,點著了他的煙。
這是他們多年相處下來的默契,只需要一個動作,他們就知道應該為對方做些什麼。
跳躍火光後是她惴惴不安的小臉,火舌生硬地舔著她的臉頰,周慕宇的手落了下去,那根點燃卻無人吸入的香菸自己散發著灰霧,緩緩上升,蒙住了周慕宇濕潤的眼。
他的怒氣來的快去得也快,許櫻轉身拿起碘伏,在他受傷的嘴角上擦拭。
體溫不受控制地升高,周慕宇冷著臉推開她,「回去寫你的作業。」
許櫻習慣了他這樣,抱著書包回房間了。
把煙碾滅在菸灰缸里,周慕宇一動不動地坐了一會,忽然拿起手機,在外賣軟體上搜索櫻桃。
他想吃櫻桃。
但現在不是櫻桃出產的季節,價格貴得可怕。
他關了屏幕,扔在一邊,揉著頭皮,低聲罵:「媽的……」
作者有話說:
第7章 正好
*
這一夜許櫻睡得很不安穩,她極少做夢,今夜卻夢到了一些她非常不理解的畫面,比如周慕宇大聲質問他是不是她親哥的時候,那個被用力按進溫熱胸膛里的懷抱,他的手很大,完整包裹著她瘦弱的肩胛骨。
鎮上的人都很喜歡她,樓下的大嬸尤其疼她,偶爾也會這樣擁抱她,但大嬸不會像周慕宇那樣,他不只是按著壓著,他還會用粗糙的指腹隔著衣料磨。
許櫻醒來後都還在想他那個動作到底怎麼形容,說摩挲,好像不是周慕宇能幹出來的事,說撫摸,似乎又過於親密。
周慕宇不會對她這麼親密,她心知肚明,所以才更奇怪自己為什麼做這樣一個夢。
許櫻要做早飯,每天都起得很早,今天更早。
這時候周慕宇還在睡覺,他睡眠好,但許櫻還是輕手輕腳走向洗手間,準備用冷水洗臉開啟新的一天。
老房子的下水管總是堵,她家在二層,返味這件事從不會放過她,因此廁所門常年關著,她選擇用無視去處理所有她解決不掉的煩惱,一向如此。
她推開門,劣質的清新劑混合著下水道的潮臭,還有一股清香的洗衣粉味道,複雜地纏在一起,許櫻揉了揉眼,看到周慕宇轉過來的驚愕的臉,一下子清醒了。
「哥哥……」剛睡醒的她嗓音慵懶,有著平時聽不見的啞,「怎麼這麼早……」
話沒說完,周慕宇就端著紅色塑料盆出去了。
裡面泡的什麼,許櫻沒看清。
洗臉刷牙,梳起利落的馬尾辮,許櫻對著冰冷的雙手哈了口氣,路過周慕宇的臥室門前,發現他還蹲在地上搓衣服,背對著她,頭髮短短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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