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溪隨便數了數,她們這些加上無辜女子,總共五十個人,「五十顆人頭落地,其實她們如何還不要緊,我比較好奇,你要是捧著我的腦袋見了你們將軍會如何?」
「如何?將軍只會給我記功。剷除你這個禍害。」
他想殺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沈時溪杵著囚車,笑道:
「你真是蠢得無可救藥,我不是沈自清,我父複姓宇文,我是女子,並非男兒,可就算我不是,就我這張臉,你殺了我你敢保證你的將軍不會一怒之下砍了你?」
「你想拖延時間?沒門!給我上!」
他們一窩蜂地湧上來,沈時溪拋下一個煙霧彈,快速駕著囚車跑了。
小兵羅慶問道:
「宇文姑娘,你剛才那是什麼武器?」
「我師父送我的煙霧彈,讓我危急時刻拿出來用,剛才須得等風沙停了才用,不然連我們都迷失了反向就跑不了了。」
她看向囚車上的姑娘,一個兩個都嚇傻了,「我無意害你們得罪了。」
她實在找不到辯解的理由了。
經此一事,這幾十個兵都信服沈時溪。
「姑娘,其實,我覺得你不輸宇文廷將軍。」
「是嘛,我也覺得。」
沈時溪有些臉紅,她頂多會些投機取巧的法子,其實上不了台面,和裴玄朗那等久經沙場的將軍相比必定落了下風,如今,要解釋清楚,機會很渺茫了。
或許這正是宇文潼的目的,就是要他們兵戎相見。
「宇文姑娘,我們想做你的兵。」
他們這些押運軍妓的小兵,一向不受重視,軍中許多士兵都瞧不起他們,但是沈時溪卻不一樣,她眼裡一視同仁。
沈時溪說道:
「那感情好,再走一段路可就到了,到時候再說。」
「是!」
一個時辰過後,她們到時,戰地一片狼藉,士兵們傷的傷,幾乎沒有幾個完整的人了。
沈時溪沒想到裴玄朗這麼猛,之前竟然被打得那麼狼狽。
她讓那些押運兵看著女子們,她隨地扶起一個老兵。
「喂喂喂,老人家,你怎麼了?」
「我,我……」
沈時溪拍拍他的後背,拿出一壺水給老人咽下。
「您慢慢說,到底怎麼了?主將呢?」
「沒有主將了,宇文將軍帶著精兵跑了,我們跑不了,原本就是些老弱殘兵。」
老人氣息奄奄,看著要不行了,沈時溪拿下自己的包袱,為老人施針治傷。
她的藝術只有一點點,但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羅慶一個箭步上前。
「姑娘,我們都聽到了,你打算怎麼辦?」
沈時溪冷靜地說:
「不好辦啊,看來他們就是要我們來死的,早知道先前就不該帶著這些姑娘的,我自己一個人的安危,死了也不連累別人,害你們這麼多人跟我一起送死,我真是過意不去。」
她現在才知是自己想錯了,宇文潼不是想讓她受折磨而死,他是想借刀殺人,裴玄朗害死這些無辜的軍妓,到時候他也可上書朝廷,與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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