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可曾去城南米店見過什麼人?」
他突然發問,沈時溪一時沒反應過來,眨眨眼睛,思索片刻,原來當日他知道自己和裴玄朗在一起,那日分明是個好機會,他為何不動手呢?
「見過吳叔,也是那次與黃大夫相識,想當初為了搏取信任,我傷了自己的腿,長時間不愈,孩兒也心慌,所幸人是極好的,就是,女兒不明白,何以妹妹當日竟要對我動手,父親,在你眼裡,我就這麼不堪?」
她掩面擦淚,動作很輕,徒生楚楚動人之態,相貌和他的正妻紀琳有六七分相像。
「我也是之後才知,孩子,苦了你了,你一介女子,犧牲清白接近那個亡命之徒,是爹對不起你。」
眼中果有幾分愧疚,不過沈時溪明白,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罷了,此人心思無比惡毒。
「有父親這話,女兒受再多的苦也值了……」
「溪兒,為父也該為你安排親事了,日前在定王府上,爹相中幾名大將,這都要靠你了!」
語氣比方才還要柔和一些,沈時溪不是傻子,他是要她去籠絡這些人,用美**惑。
這男人可真會為自己打算,賣了妻子還想賣女兒,沈時溪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
「嗯,如此看,我是得回去,那可否帶著黃大夫,父親,畢竟那也是她的家,她救了女兒一命,剛才見哥哥要動她,我不解,為何對一個女大夫過不去?」
宇文潼愣了一下,隨即回覆:
「呃,這件事依你。」
「多謝爹。」
她將側臉靠在他胸膛上,猶如從前,宇文潼有一瞬間的恍惚,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那時還只有她一個女兒。
沈時溪閉上眼睛思索,這父子倆對黃大夫的態度都太微妙了,一個女大夫罷了,他們何以這般在意呢?
先前宇文廷要對她用刑,可是也不像色性大發的樣子,倒像對俘虜、臥底……
難道黃大夫是裴玄朗那邊的人嗎?
是啊,師父的前妻,他們兩人都是頂好的人。
沈時溪按捺住內心的噁心,與他說了一些往事,打打感情牌。
等回去之後,先想辦法找到師父,這時候想必吳叔已經派人通知了舅舅。
舅舅能不能來就是個未知數了,據她所知,母親和舅舅的關係其實算不上好,外祖家子女眾多,舅舅不一定會來幫忙。
想到這裡她心中一陣苦澀。
*
沈時溪回到自己的房間,另一人已經消失不見,裴玄朗總是在暗處保護她,總不能那些話都讓他聽去了吧?
沒有信件,人就這麼消失了也只能是這個原因了。
「對不起,待來日,我一定向你請罪。」
她從始至終都沒想過給自己父親賣命。
沒過多久宇文潼就派人來了。
「小姐,我們啟程吧!」
沈時溪眉頭緊蹙,問道:
「啟程?去哪裡啊?」
那個爛人不是要把自己賣了?搞這齣是怎麼回事?
來人說道:
「主公有請。」
她心裡咯噔一下,還主公,龜公差不多,而後隨此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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