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朗以為她心軟了,說道:
「不要心軟,時溪,親眼所見未必是真的,你怎麼知道這不是他們的苦肉計?」
他身經百戰,任何陰謀詭計都領教過了,當下正值危急關頭,萬不可衝動,不然他們都努力可都白費了。
「可是……剛才我昏迷,他有的是機會,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心口又痛了起來。
目光一直看著外邊,只見那太守讓人踢打吳叔,吳叔一句話也不說,三五個人一起上手,棍棒打在年過六旬的老人身上,無比地疼痛,沈時溪光是看就受不了了,身體要離開懷抱的下一刻,裴玄朗又加了一些力道。
「自清,不能衝動!對付一個店鋪老闆何必這樣大費周章,他們的目的是我們,不可以心軟。」
「可是那不是一般人,幫我們的吳叔啊,你怎麼能這樣冷血?」
聲音雖然是很小,但是他又擔心沈時溪無法壓抑感情,被敵人察覺到動靜,所以他立即封了沈時溪的穴道。
「對不起,我們不可以暴露行蹤。」
接著太守的屬下更加肆無忌憚地打在老人身上,吳叔一口口鮮血吐出來。
「你骨頭還挺硬,可惜啊你這狗奴才再忠心又如何?紀……她可會看你一眼?」
「不用看也不必看,小姐救我一命,我終身為她賣命,無關其他……啊!」
吳勇又被踹了一腳,整個人反轉過來,他甚至聽見了自己骨頭斷裂的聲音。
「你還不告訴我,那個賤人在哪!」
「聽說小姐身亡,你卻來問我?呵呵,你身為作為南燕王室,臥底多年化身商賈欺騙小姐,欲套取定安王府機密,小姐不如你願你便百般折磨,你的親手女兒也不放過……」
剩餘她沒空聽了,沈時溪手腳忍不住地發抖,太守,泉州太守竟會是她父親!她再次瞪大眼睛去看,果然,對上了,記憶里的父親,可是,他不是死了嗎?
起先沈時溪還懷疑他是被那兩母女害死的,現在一想,顧易還有呂氏母女二人能夠出現在定王府一定是沈泰牽線搭橋的了。
南燕皇室?那不是前朝餘孽嗎?
聽他們的意思,娘親竟沒死嗎?可她分明記得,娘親是病逝的!那,今日沈之棠的話都是真的,一點也不假嗎?
月前姨娘讓她上京完婚,沈時溪一路上又是瘟疫又是差點被當作軍妓被俘虜的。
她是前朝皇室後裔,此事若傳揚出去,她命休矣。
裴玄朗拍拍她的後背,待太守走後,他們還是紋絲不動,直到聞到火油的的味道,才走出去:
「別慌,我們且去看看吳叔,對不起,我誤會了。」
沈時溪並沒有回應他,他骨子裡還是個冷血的,他在乎她,但是這樣的人,與他在一起會很累。
裴玄朗拉著她一同出去,將地上的人扶起來。
「吳叔,你沒事吧?」
「你們怎麼還在?」
吳叔又一口鮮血吐出來,他看了一眼沈時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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