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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揚從地上拿起一根燒火棍子打在她手臂上。

「啊啊!」

力度不大,但是疼痛是實實在在的。

「虧你還是老夫的徒弟,怎麼這麼笨!老夫當日用了面具,再塗抹了脂粉,代替你去河邊飲馬,這才幫你渡過難關。」

「哦,啊!」

徒弟、面具、飲馬?!

「對不起師父,我,我都給忘了,所以,我真的是沈自清!不是替身?」

秦揚又給了她一棍子,這下使足了力氣。

「感情和姓裴的鬧了幾天才找我,你若是不來,你要做什麼?」

沈時溪委屈巴巴地說:

「繼續跑。」

「你這臭丫頭,可真有你的啊。」

秦揚扔下棍子將人拉到邊上,心疼地問,「剛才師父有沒有打疼你?」

她搖頭,眼眶中有蓄滿了眼淚。

「沒有。」

「那還哭,你真是水做的,得了,別和姓裴的鬧了,師父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對你上心了,人也是不錯的。」

他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愛哭的姑娘。

沈時溪哽咽著說:

「那我之前那麼傷心,怎麼辦?我還制定了逃跑計劃。」

「笨蛋徒弟,別哭了,那小子要是知道你在我這裡哭了,掀了我這兒怎麼辦,你們小兩口的事兒自己解決,你找個時間告訴他。」

她止住淚意,又覺得有些不對勁,那裴玄朗不記得婚約怎麼回事?難不成他也失憶了?

「可是師父,我問他小時候,的事情,他矢口否認……」

秦揚扔掉自己手裡的棍子,擰著她的耳朵。

「你不會打開天窗說亮話啊!問他去啊!」

「哦哦,我知道了。」

次日早上,第一縷曙光打在她身上,只見兩人隔了一段距離躺床上,她身上的束縛都還在,沈時溪拍拍自己的胸口,就在這時,裴玄朗醒了,疾速下床。

「你今日與我走一趟。」

「啊?走一趟?去哪兒啊?」

沈時溪摸摸自己腦袋,不太明白他的意思,怎麼一大早就要走?他平日裡不是要練功和訓練嗎?還有士兵們的訓練,因為她腿傷還沒好全,他沒讓她去。

她也跟著穿好衣物,然而裴玄朗卻是換了便裝。

他回頭一看,笑道:

「你錯了,不是這樣的,昨日定王發了請柬,其實早幾天就發了,我太忙就沒去,現在得去一趟,不好駁了人家的面子。」

「啊?定王?我有一點不明白,你到此,很快就要進泉州,而定王久居此處,和泉州太守關係不錯為何請你?這不會是個鴻門宴吧,你要不別去了?」

他搖頭,挽著她的胳膊,邊走邊說:

「泉州太守並未明面上與朝廷作對,沒有撕破臉皮,我也是要去的,這沒辦法,就算是鴻門宴我也非去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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