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溪心中還是不忍,不忍心就這麼退出,只要,只要他還記得,或許還有可能。
裴玄朗笑道:
「沒有,一個也沒有!你是恢復記憶了?」
唇角微勾,如春花初綻,她的心卻已經千瘡百孔,不是她忘了,是他忘了,忘了約定,愛上了別人。
她的手悄然握拳,又暗自鬆開,不過是幼時的約定罷了,興許只有她一人放在心上,既然如此,何必糾纏,她還是要走的。
「沒有,我沒有恢復記憶,咳咳咳咳!」
她假裝咳嗽好幾聲,動作過於劇烈,掉出一長條淚水,「我好恨啊!為什麼非要這樣呢?」
手捶打自己的胸口,眼睛向上翻壓抑眼中的酸澀,不料那淚水不值錢,大顆大顆地跌落眼眶,臉色越來越差。
裴玄朗立馬握緊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
「自清,不要傷自己,沒事兒的!」
他以為她是在懊悔自己沒有恢復記憶,其實只要她在就好了,其他的可以日後再說。
沈時溪懷裡還揣著婚書,她一開始想的是進京找他,托他幫自己進王府,外公紀鶴山是定安王,現在事情變得這樣波折,這「沈自清」的身份她現在還必須認下。
她沒有把握他知道真相以後會怎麼對待自己,軍營中心的帳中關押著軍妓,她不能和她們一樣。
沈時溪擦擦自己的淚,深吸一口氣,道:
「現在開始,你也必須裝成失憶的樣子,我們從頭開始,你願意嗎?」
她到底是個女兒身,難保距離近了,這人把持不住,到時身份就敗露了,她要逃,無論如何都要逃,回京靠自己見到外祖,前路茫茫,當年外祖對母親失望至極,也不一定見她這個外孫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願意。」
裴玄朗拉她起來,拍拍她身上的灰,
「你還是這樣幼稚,跟我胡鬧可以,別人就不一樣了,那些人我不可以隨便處置,不能隨便斬殺將士,你明白嗎?」
「我……明白,但是這些人,你不怕給自己惹麻煩嗎?」
那些人一看就不知道是什麼好人,之後要是做了叛徒也是說不準的事兒。
裴玄朗道:
「這些也不是我招的,之後還得招,這沒辦法,慢慢訓練。」
「這是為何?難道士兵還不夠多嗎?你們意欲何為?到底為了什麼?」
戰爭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明白,解決眼下的戰亂不就行了嗎?
裴玄朗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
「你想知道我便告訴你,泉州太守有自立為王之嫌,幾次不接受朝廷的召令,所以我此行的主要目的就是來探個究竟,陛下只讓我沿途招兵買馬,所以軍中魚混雜。行事需得小心才是。」
「對不起啊!我給忘了,等等,這樣你的處境不是很危險?」
誰知道這些人裡邊有沒有太守安插的臥底,寡難敵眾,太守若是真有反意,給裴玄朗使絆子不是小菜一碟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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