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她是男人!大將軍你什麼眼神兒!◎
景隆九年,宮中選秀之日,一名秀女大舉訟書自焚,言其本是庶民,不在選秀之列,被泉州高官威逼利誘進京,近年泉州軍妓大多良民出身。
她舍己身以求公道,皇帝遂派遣女官下泉州,行程過半,女官暴斃,此事一出震驚朝野,恰神威將軍裴玄朗班師回朝,皇帝委以重任。
*
來年春日,泉州邊境前的小縣城荒郊,有一匆匆忙忙的身影跌跌撞撞。
足下的道路泥濘非常,雙腳一重一輕,使她跌入泥坑之中。
沈時溪手腳都有輕微的擦傷,按理說膝蓋擦傷,小腿上卻傳來更為劇烈的疼痛,不過她沒有時間深究,身後馬蹄狂踏的聲音逐步逼近。
「不好,他們追上來了!」
破皮的手臂強撐著地面奮力起身,要繼續逃,才起了半個身體。
身體驀地騰空,腳離地之際痛楚減損些許,心中驚恐萬分。
四肢在空中撲騰兩下,纖腰被一隻有力的臂膀圈住,傷口觸碰到冰冷的鎧甲,摩擦幾下鐵衣邊緣竟嵌入肌膚。
沈時溪忍不住叫了一聲,手腳齊用去打那罪魁禍首,但是都無濟於事,她就像一個物件被他輕易地拿捏住。
她心中叫苦不迭,她不明白自己是犯了什麼王法,這個將軍沒事兒追她做什麼?
昨晚她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破廟休息,這混帳東西帶著一大堆人把破廟團團圍住,同在破廟裡的二十多個乞丐也沒有倖免於難,這些官兵讓他們洗臉。
破破爛爛的寺廟圍滿了士兵。
輪到她時,這男人一見她就不由分說地直接命人將她抓了起來,無論她怎麼求饒就是不肯放,由於瘟疫才過,她假裝病情復發,一時間無人敢靠近她。
半夜守軍較為鬆懈,她便趁機逃了,沒想到他們如此窮追不捨,不到半個時辰就追上來了。
沈時溪回過神來,察覺到自己身上的傷口已經模糊了,男人還是一臉兇相。
「不是,你到底誰啊?」
他冷眼掃過來,她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立即放緩語氣,
「不,不……將軍,我不認識你啊!我犯了哪條律法啊?」
她抱著手求饒,自己一路上都很小心,她確定自己沒有得罪什麼人,希望這個冷麵煞神可以網開一面,放她走。
「你還是個男人就跟我回去,再有拖延,我軍法處置。」
什麼?男人?!沈時溪腦中「唰」的一下,白茫茫一片,這說的是她?
她從上到下、里里外外,就是個女子啊,髮髻雖然亂了,也還看得出來是個女子。
嘴角微微咧開,眼睛眯成一條線,這簡直是她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將軍您真會說笑。」
沈時溪拉住馬鞍,固定自己的身體,深吸一口氣。
「將軍,您不會看不出來我是男是女吧?」
她一手扶著馬,一手將凌亂的碎發繞至耳後,「將軍,您再看看?我是女子啊!看看我的手,一個繭子都沒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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