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好像也變了，陸予聽到他說話的那一刻還是有一瞬間的失神，他覺得一切都那樣的不真切。

「我問你見到我跑什麼？」陸予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可王擎卻眼神閃躲著把頭低了下去：「我沒看清。」

「放屁，你就是看清了才跑的。」

陸予本以為他們再次相見的時候會很矯情地哭著相擁，會仔細看著彼此變了的模樣，他們之間相隔了流水的歲月，時間不會抹平一切，只會帶來一茬接著一茬的愈加洶湧的思念，他們之間經不起見面。

他以為會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戀人那樣傾訴，他想要問他這些年過得好不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卻積了一肚子的火，分不清發抖的手到底是太開心還是氣的。

今晚的天氣好像不是那麼好，陰了幾天的天終於有了點要下雪的跡象。

「你既然來了蘇黎世為什麼還要躲著我？」陸予質問著他。

王擎的緊咬著後槽牙，他在忍著，忍著想要衝上去抱住他的衝動。

他強裝鎮定：「你怎麼找到我的？」

「王老師呢？你來這邊上學，她一個人留在國內了嗎？還有為什麼會跟大家斷了聯繫？」陸予根本就不想回答王擎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是你先斷了聯繫的。」

王擎的一句話讓兩個人之間陷入沉默，是他先斷了聯繫的，一天之內不知去向，他猜王擎一定找了他好久，一定是什麼都嘗試過了才會選擇最後來到瑞土。

最終還是陸予率先打破：「我很想你。」

或是好久不見，或是別來無恙，又或者是我很想你，明明這才應該是他們相見後的第一句話。

「陸予，沒人會在原地一直等你。」王擎的不想讓他看出來自已內心掀起的海嘯，可他的聲音卻在發抖。

「可你就是在等我。」陸予說出的這句話異常堅定，因為他敢確定。

王擎卻好像是仍舊在嘴硬：「你別那麼自信，你以為你是誰？」

「眼睛騙不了人，王擎，你更騙不了我，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根本就忘不了我。」

他們重逢的那一刻，王擎的眼神早已擁抱了他無數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