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卜貝魯比較意外,這個時間可要比公輸不術提供時間還要早上十年。
「沒錯,所以,我個人猜測,新千年之前那場干預賽馬頭獎的學術實驗,實際上就是在為這次複製始皇帝工程做預言。」
「陳先生,你跟我說了這麼多,是想告訴我今次有人想要『複製始皇帝』,只是為了振興咒相師昔日的輝煌嗎?」
「你也可以這麼說。二十多年前,發起這場干預工程的那些資深咒相師們,他們初衷就是利用現代科學技術,嘗試完成始先賢們未能完成的命題。他們很清楚,如果再不做點什麼,咒相師會越來越退化,甚至消亡。」
卜貝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他不得不認同陳開的這番話。二十多年的時間裡,這幫傢伙不僅在各地折騰起大風大浪,也連帶讓天南地北有關的、無關的咒相師們捲入其中,更是迫使官方在六年前成立了特別行動干預大隊。
可不是讓整個咒相師世界活躍了起來?
他並不想去評價這些咒相師們的動機和行為,在STIB的格言裡,動機再高尚,也決計不能以危害公眾安全為代價。為了咒相師的興繁,卻或間接或直接的導致數以千計、萬計的旁人遭殃,這不是狹私又是什麼呢?
當初,他既然選擇加入STIB,嚴格來說便已經放棄了傳統咒相師的身份,自己的立場勢必只能站在維護三相秩序的一面。不僅如此,亦如許多先賢、前輩、師長們所言,咒相師的行為原本就是在違背自然規律,通俗的說,他們在正式成為咒相師的那一剎那,就應該清楚往後的人生必會難逃「天譴」。
咒相師的退化,不就是在印證這一天理嗎?
「陳先生可否告訴我,此次干預工程現在是誰在主事?」卜貝魯直奔主題的問道。
「這麼大的行動,當然不可能只有一個人主事。」陳開緩慢的說道。
他將酒杯里最後一點酒,全部倒進了嘴裡。
爾後,他繼續說道:
「二十多年前,大概有二十三位……或者二十九位,具體我也記不清楚了,但都是一些門第悠久的資深咒相師,由他們發起了這次複製始皇帝的行動。」
卜貝魯打算給陳開再倒一些酒,不過這一次,對方卻拒絕了。
對方放下了酒杯,又說到:
「不過到今天,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已經離世了。據我所知道,眼下還在積極操持整個行動的,有南澳程家,為首者就是月華程小妹的父親程叔西,還有閩東姒家,他們好像提供了八成的經費。除了他們之外,楚中、荊襄、雍西,都有幾脈資深的咒相師參與。甚至,我還聽說,連你們新北也是有人的。」
卜貝魯眉宇微蹙,就連他故鄉都有人參與了這次干預工程?不過說來,自己離開故鄉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人心始終難測,一些變故往往就發生在一瞬之間。
「陳先生,還有其他什麼消息可以相告的嗎?」略作沉思後,他開口問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可以順利致仕嗎?」陳開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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