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書禾蹙眉，不解地看她。

人也沒解釋，說了這麼一兩句話就告辭了。

祝書禾都要被氣笑了，她踹了顧昭平兩腳：「什麼意思？」

顧昭平搖頭，他也不懂。

千雪這個名字有點熟悉，祝書禾想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多半又是顧昭平的爛桃花了。

顧昭平在排隊買單，祝書禾先走出藥店。

那對夫妻倆還沒走遠，祝書禾隱隱約約聽到濯雅楠絮絮叨叨的聲音：「顧昭平什麼眼光？千雪追了他那麼多年沒見他動心，反倒找了這麼一個不修邊幅的女人。果然男人都是膚淺，都喜歡胸大無腦的，就祝書禾讀的那三流大學配得上顧昭平嗎？」

嗯，男人就是膚淺。

「千雪留過學，美國名牌大學畢業，家裡又有錢，哪點不比祝書禾強？配他綽綽有餘好嗎？」

「人長得又好看，嬌小嫵媚動人，就祝書禾那樣…」她皺著眉頭，語帶嫌棄，話未說盡，語氣里儘是憤憤不平的意味，「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

唔，所以…

顧昭平到底怎麼想的啊？

「好了，別說了。」譚域旗拉扯她。

「說，我就說，為什麼不可以說？我就是替千雪感到不值。」

「不值什麼？他們倆又沒在一起，別弄得好像顧昭平把她給負了。」

「那，千雪也追了他好多年啊。」

譚域旗還想要反駁，就被濯雅楠瞪他：「你再說？再說我連你也罵。」

夫妻倆你一言我一語地走了。

神經。

祝書禾聽了全過程忍不住笑。

11.兩個幼稚鬼

祝書禾在護膚，回想起微信里姐姐給她發過來的信息，繪聲繪色地學舌，說到村里大媽們是如何造謠他們的事情。

她覺得這幫人可真是閒得慌，說她浪蕩，說顧昭平的職業私生活很混亂，說她因為他在醫院裡亂搞而總是和他吵架，說什麼的都有。

總之在得知他們在鬧離婚後，不好的話語全放在他們身上了。

可真是夠無聊的。

取下臉上的面膜，倚靠在洗漱台旁刷牙，突然又想起顧昭平說的「確實有很多人追」的這話，她又來氣了。

從回家到現在已經有一個多小時了，她仍舊沒有要理他的打算。

經他這麼一刺激，模糊的記憶在甦醒，關於他那些細碎的瑣事在逐漸填滿她曾經受過傷的腦袋。

記起來了，全部都記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