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見商順著楊姝的手看去，古舊的客廳里，兄妹兩並肩站著，季遲從小就一幅小大人的模樣，那會兒應該也就是十三四歲，卻一臉的深沉，倒是身邊的楊姝，一臉開心，艱難拽著哥哥的手。

「嗯，確實又高又帥。」陸見商贊同點頭。

「還有這個，這裡就是以前哥的房間。」

楊姝繼續介紹。

照片裡季遲坐在書桌前，正在看書，楊姝在他身邊做鬼臉。

「你小時候原來喜歡搖滾？」陸見商一眼看見了照片裡季遲身後牆上貼著的海報，是一支很出名的外國搖滾樂隊。

「也不是，只是班裡的大家都聽，這海報我記得還是我一個同學塞給我的，我拿回來沒找到地方放，乾脆就貼了起來。」季遲解釋得一本正經，陸見商聽得有趣，腦海里已經開始想像那會兒季遲的日常。

「要是能和你做同學就好了。」

季遲輕笑了下：「要是那會兒和你是同學，那我們一定不會在一起。」

「為什麼？」陸見商好奇。

季遲：「因為那會兒我不會有別的心思，只想好好讀書，然後早點離開這裡。」

「你沒心思也沒關係，不管多久、多遠，我都會追到你。」

季遲好笑：「這麼自信？」

陸見商玩笑：「誰讓你喜歡我的臉，我對我的臉還是很有自信。」

楊姝在一邊聽了噗嗤笑出了聲，頗為認同點頭：「我哥確實是顏控，那會兒他班上那個學習委員總愛往我們家跑，和我哥關係最好，好像就是他們學校的校草。」

陸見商挑眉：「居然還是校草？季哥交友目光不錯。」

一聽陸見商說這話，就知道這人又醋罈子翻了，季遲牽了牽嘴角，非常識時務：「校草也沒我們陸哥帥。」

這麼一來二去的打趣，季遲後知後覺那份傷懷悲秋已經沒有了。

又和陸見商看了一陣照片，晚點等天黑透了，季遲就帶著陸見商出門去附近轉轉，給他看看自己生活過的地方。

「小時候總覺得這條路很長，每天好像都要走很遠的路才能到學校，現在長大了再走，好像又不是那麼長了。」

小鎮的晚上很寧靜，過了九點之後，幾乎沒有太多人在路上走，四處都靜悄悄的，季遲大大方方牽著陸見商的手沿著一條馬路走，沒走幾步就走到了他曾經上學的地方。

「剛開始轉學過來的時候我很不適應，鎮上和城裡其實條件還是差挺遠的，不過好在班裡同學都還挺好的，沒多久就適應了。」

季遲想起過去的事，有一招沒一招和陸見商聊。

「那個很帥的學習委員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