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只集中在後背的那一片——至少上半身是這樣。

乍一眼看上去並不明顯，但因為江成瀾的膚色白，藺淮又離得近，這些痕跡便多少透出了些猙獰。

身上一暖，純白色的浴巾蓋在身上，江成瀾拽著浴巾角就要站起身，腳下一滑整個人朝著溫泉池子倒去！

嘶——江成瀾的心臟漏跳了兩拍，但想起身後是溫泉池，便閉緊眼睛屏住呼吸準備入水。

下一秒，腰間和後背同時一緊，肌膚相貼的觸感傳來另一個人的體溫。

江成瀾的上半身被藺淮硬生生憑藉著力道拽了回去，雙腿卻仍舊一腳踩進了溫泉池裡，瞬間被溫熱的池水摸過了膝蓋。

江成瀾：「……」

藺淮原本托在江成瀾後背的手下移，掐著江成瀾的腰扶著青年在溫泉池裡站定，嗓音有些沙啞：「站穩些。」

「喔。」

藺淮的手很快離開了他的腰跡，江成瀾的後頸卻驟然蔓延上了紅。

忽然，他回想起剛才在走廊間，藺淮用來形容來這裡的詞。

約會。

江成瀾的手不自覺地開始摳池子邊上裝飾用的小石子，耳朵聽著藺淮在邊上走動的腳步聲。

不是綜藝節目要求的約會日，而是私下的，自發的——約會。

一字之差，意義截然不同。

「藺老師，那個……就是，gay圈裡是不是分什麼……」江成瀾滿臉糾結地靠著池子坐下來，旁邊的小石子鬆動了不少，眼看著就要被摳下來，「0和1……攻受什麼的？」

正在榨水果汁的藺淮動作一頓，過了幾秒才抬眸看了眼背對著自己坐在池子裡的青年。

「怎麼？」

江成瀾感覺這溫泉水溫度實在是太燙了，他的臉簡直比打了幾十局消消樂的蘋果手機還燙。

還是充著電玩的那種。

藺淮本來就是有意走到一邊給江成瀾空間先平靜心情，結果沒想到小朋友今天不知道都在網上看了些什麼東西，單單坐在那想東想西就先把自己快蒸熟了。

江成瀾大著膽子轉頭看向藺淮，小聲道：「那藺老師這種，是不是就算……誘受啊？」

選擇性遺忘掉之前在直播屏幕上看到的彈幕，江成瀾語氣堅定道：「我看科普文上都說，直男掰彎大多都是攻的。」

藺淮沉默了片刻，忽然低笑起來。

江成瀾頓時坐直身子，有些炸毛：「你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