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溫度一觸幾分，男人恪守分寸地放開青年，在青年反應過來之前傾身逼近，一隻手抵在桌沿，另一隻手搭在了被歪向一邊的椅子背上。

江成瀾的手裡還緊緊攥著方才抓住的窗簾，日光灑在背對落地窗的男人脊背上，擦過江成瀾白皙而骨骼漂亮的腳踝在地面上匯聚成幾何形狀的光。

初冬的午後，無端端帶了些曖昧燥熱。

【啊啊啊救命！！這是我們能看的嗎！！】

【請欣賞戀綜名畫：《直男》】

【禁慾家庭教師攻X矜貴小少爺受！我不行了！救救我救救我！】

【這光影絕了，本美術生的手開始蠢蠢欲動】

冬日的陽光並不炙熱奪目，但卻正正好揉進了藺淮的氣質里。

江成瀾聽到身後攝影師「Wonderful」「Great」和各種驚嘆詞夾雜齊飛的驚呼，在咔嚓作響的拍照聲中淡定下來。

「下次說一聲就行，這個動作要擺拍也不難。」江成瀾維持著微微後仰的姿勢，眼睛被光亮刺-激得微微眯起，眼睫在眼窩處留下兩片陰影。

「這樣更自然一些。」藺淮說，「不習慣嗎？」

「嗯？哦，沒事。」江成瀾以為藺淮指的是剛才的動作，絲毫沒有發覺他與男人之間的距離前所未有的靠近，「不過你力氣好大，我好歹也有百來斤，你一下子就舉起來了。是練過嗎？」

「嗯。」藺淮勾唇笑，「是練過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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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影師還在忽遠忽近找角度繞著兩人拍照，直播的攝像頭也在嗡嗡嗡地環著兩人飛。

江成瀾終於感覺到氣氛有些燥，看了眼手裡還攥著的窗簾，乾咳一聲放開被捏皺巴的布料。

藺淮善解人意地直起身子，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江成瀾偷偷鬆了口氣，坐直身子，手背到後面偷偷揉了下發困的腰。

被江成瀾拉開的窗簾因為重量慣性合上，房間裡的光不安分的晃蕩了兩下，在牆面與地面處歸於一條細小的縫隙，將書房沖中間一分為二。

藺淮站在桌前低頭整理袖口的褶皺，江成瀾則坐在桌面上，晃了晃剛才保持一個動作久了有些發麻的腿。

攝影師提高聲音喊：「這個光也不錯！互相看一下對方！」

江成瀾：「……」

還沒拍完？

行吧。

他看向藺淮。

與此同時，藺淮也看過來。

被窗簾流蘇分割成細碎斑駁的光點跳躍在藺淮的身上，讓藺淮全身上下唯一一處稱得上是配飾的眼鏡鏈晃動出流光。

「藺老師。」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