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塵衣便決定,不再繼續留在雲明宗,而是將徒弟抱回自己的地盤。
橫刀追來的白蓁表示:「憑什麼是去你地盤!」
陌塵衣知她對眠眠的關心,但去血厄宮大抵也是不好受。
於是他高深莫測地對白蓁說了一段話,其神態頗有昔日鶴儀君的穩重,白蓁聽後思索一陣,覺得有理。
血厄宮如今就在風樓的後方結界中,兩者來去步行要半個時辰,御雲也就是一眨眼的事兒,總比她如今在雲明宗這般不方便,便也應下。
不過後來才曉得這是中了這狡猾樓主的計,眠眠一入風樓他便寶貝的和什麼似的,她想偷偷把人摸走都沒這個機會。
做下這個決定時,秋眠心中愧疚愈多,苦笑自己除了給人造成麻煩也並無他用,但這確實是目前比較穩妥的方法,一切合該以對付薛傾明為先,他不該因自己的情緒讓任務擱置。
他回到了雲明宗,卻又敗退般離去,這個告別他默了許久。
末了提筆,給師兄師姐各自留了一封信。
他們也各自寫了一封回信,皆提到一句話,問可否來日去風樓看他。
季南月還在後面畫了個小人流汗的表情,大意是師尊現在真的是放飛自我了,如果小師弟你不答應的話,我們就算到了風樓下,估計也是在風樓門前的那片地上種種地的功夫,壓根就進不去。
秋眠深深地攥著那信紙,手抖得幾乎寫不了字,讓陌塵衣給他代筆,寫了個「好」。
花冬正在收拾東西,印葵則在與耿子規作別,秋眠也無甚東西要收,這屋子裡的東西他一件也不想帶走。
這是過去的那個孩子的喜愛,他知雲明將其復原的不易,那不如便將其原封不動地保留。
陌塵衣將窗放下,給秋眠披上了外袍,道:「眠眠,要出發了。」
秋眠一怔,冬日的腳步近了,他如今體虛氣弱,困的不行,慢吞吞地回過頭,似乎反應了一陣這話,輕輕頷首,又忽然對陌塵衣道:「師尊,和我講些道理吧。」
他想讓陌塵衣嚴厲地批評自己,用那些過去最不耐煩的大道理,將他規正到足夠端正的道路上。
但陌塵衣從身後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秋眠眼睫顫抖,聽見陌塵衣在耳邊道:「眠眠,有時候,我們未必要站在那些道理之上去行事。」
他徐徐說著,如講習課上那握卷的仙君,可內容又是這麼不講道理:「比如在我這裡,或者在來日的血厄宮、雲明宗,就像從前我說的一樣,你想要什麼呢,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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