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沙沙沙……警惕……」
話不聽完,這架一時還不能打起來,陌塵衣便上前一步,向那小沾道:「呦?這唱的是哪一出,在山上的時候還一副不允許旁人靠近你家主子的模樣,怎麼到這兒就變了臉。」
靈力繞在山洞四周,陌塵衣發現附近所有的靈植已在躁動。
他判斷他們的位置應當還是在丹月山巔,丹月山植被密集,一株沒有靈智的花或一條藤並無殺傷力,可聚沙成塔,積少成多,它們的根深深扎在土地中。
若是整山的植物沒有山靈庇護,便會皆聽令於這花君,高聳的丹月山怕不是用不了多久便會因山體開裂而坍塌。
且顯然眼前的這位小沾另有手段。
即便秋眠再不願意承認,可是他還是在小沾身上感受到了邪氣,他的識海一片漆黑,他的靈體的花瓣也如染墨色。
短時間靠邪術拔升修為的方法,秋眠從前不是沒有見過,便是出自薛傾明那無所不用其極之人的手中。
雪蓮花的修為不及陌塵衣,可如今他藉由邪氣,已將遍山植物變成了他的刃。
「嘛,你們要聽完嗎,我也沒不許啊。」小沾似是對穿書局有一定了解,他漫不經心道:「那你們聽,我來說,你們這個什麼局不是最憐惜生靈嗎?我的經歷夠不夠在你們那兒添上一筆?」
秋眠眯了眼,道:「不夠。」
小沾作泫然狀,「這麼直接,我可真是要傷心死。」
「……什麼經歷?」
季晚不解地問。
「其實也不過幾句話。」小沾旋身拉起季晚的手,說:「不過是你們宗門的那個先祖其實是個負心人,圖的是我們一族的靈力,你的爹為了你這個嫡子的性命,強行摧開了我,讓我們一族此後千萬年再無一線生息……」
他莞爾一笑,「這樣聽得明白嗎?小晚?」話罷小沾還伸手捏了捏他的臉,又道:「還有你,你這麼喜歡裝聖人嗎,你做那些事,說那些話的時候自己不噁心麼,只要面上的好人做到了便可以了?」
雪蓮的眸色中有隱隱的瘋,「這次選新娘子上山,你明明知道那些達官顯貴在暗中操縱,為何還要用什麼『為了家人』『為了丹月城』,去勸那些本沒有被選中的『新娘子』?你們九暮宗都喜歡這樣惺惺作態?」
「我……我只是……」季晚結巴道:「我只是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
小沾不答他,回頭對秋眠道:「還有你,你以前是挽仙樓的吧,小琴師,我記得你,我能分辨出你的氣息。」
秋眠面無表情:「哦。」
「小晚可不喜你們這種自甘下賤的人,可他當年差點就向宴席的主人要你,你中過一次『融冰』,那是晏氏給九暮宗送來的一味好原料,融冰乃用合歡宗的媚骨所煉,當年你怎麼挺過來的?至於現在嘛……用小晚的話,又是怎麼攀上的這位大修士?」
陌塵衣周身氣息已沉的不能再沉,若非眠眠在他身後勾了勾他的指讓,他先莫要出手,現在他就已經讓這聒噪的花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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