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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串動作行雲流水,可以看出是上課摸魚的老手了。

「先生,他不敬師長,上課睡覺!」

晏司炔舉手,指向窗邊的方向。

陌塵衣瞥了一眼,抬手把他的竹簡凌空招了上來。

展開來一看,笑了。

小傢伙叛逆起來也是很有意思。

筆墨勾連,是極其不耐煩的一行。

——正如此法。

字數居然比題目還少。

「這就是他的心法。」陌塵衣在十幾雙眼睛的注目下,面不改色道:「鼓無當於五聲,五聲弗得不和,水無當於五色,無色弗得不章*。我教你們,明是非已足矣,我容他睡他的,你們若可過問心之關,也可以睡。」

而迷迷糊糊中的秋眠其餘也聽見了這一句,心想:他居然在誇我?

真是……

秋眠心中浮起幾分啼笑皆非的感覺。

真是,很多年不曾聽見誇獎了啊。

第11章 紙人

大抵是因為書院這個環境過於適合睡覺,秋眠這一盹竟盹到了傍晚。

而當他醒來時,檐下的靈燈已連片燒亮,四方垂懸,將空水書院圍攏成了一枚玲瓏的骰子。

他從案几上支起了身,向窗外望去。

半開的窗欞已褪去了黃昏的顏色,僅留下一抹淡淡的餘光,連綿的竹海在大風中起伏,送來了陣陣吐息似的長音。

秋眠怔怔地坐了一會兒。

片刻後,他伸手撫上了罩在背後的青圭色衣袍,輕聲道:「多謝前輩。」

陌塵衣坐在離他不遠處的一張案幾前,案上是成堆的竹簡,一半已經閱完。

他居然真的在看學生們交上來的答卷。

只是這幾個時辰下來,才閱了一半不到,速度委實不算快。

其中緣故也不難尋。

譬如此時修士雙手展卷,目光卻並不在這上頭。

陌塵衣占了一日的時間來開考,學生奮筆疾書,他這監考也不閒。

在罵罵咧咧的心音中,僅有一段是空白,那坐在靠後窗邊的少年將頭埋於手臂間,蜷地很深也很緊。

陌塵衣一直在注意他。

伏趴在桌上的少年靈息很亂,也不平定,這足以證明他睡的淺,易驚醒,還多夢。

陌修士心想:眠眠雖然叫眠眠,但睡眠質量卻真的太糟糕了。

秋眠漸漸走了困,將那件外袍脫下,溫和的靈力依然沒有散去,流淌過壓的有些麻痹的手腳。

「多謝前輩的靈力。」秋眠笑了笑,「很舒服。」

陌塵衣的靈力如那件披在他身上的衣袍一樣,輕軟地將少年擁了個完全,保證他這一覺好眠。

「學生們已經走了。」陌塵衣道。

「還偷偷在我桌子下畫了一個咒。」秋眠屈指敲了敲案幾。

在他恢復意識的那一瞬,靈識就已游遍了此地,自然把這些小花招透徹完全。

他瞭然道:「鬼打牆,目的讓我走不出書院,我方才聽他們說書院夜裡似有異狀,前輩可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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