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並堅持道:「秋主子,冬兒不懂什麼術法靈根,但至少,主子你曾經是被盼望被喜愛的啊……」
「後來怎麼樣,那都過去了,翻篇兒了,活一天是一天,也沒有別的辦法。」
不知是想起了什麼傷心事,花冬說著說著居然把自己說哭了,她一面落淚,一面道:「這個宅子的怪病又起,朝不保夕的,我們更要好好待自己。」
「吃飯咱們頓頓不落,說說話,嘮嘮天,也是很好的,主子,我沒有人喜歡過,但總要有個活法……」
花冬哭的不能自已,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回過神來時,卻發現秋主子在拍自己的背。
他的衣袍逶迤在地上,如鳥類展開的羽翅,卻被打濕了重重的羽毛。
「我沒事。」秋眠把帕子放在花冬姑娘的手中,朝他抿出了個寬慰的笑來。
花冬抽了幾下鼻子,尤在哽咽:「嗚……主子你不哭了。」
「你幫我哭了啊,小姑娘。」秋眠垂眸啞聲道:「辛苦你了。」
秋眠把她扶起來,聽這姑娘的話,便知其經歷定有坎坷,可才宣洩一次,就先不去再碰了。
天地如熔爐。
他若一死了之,眼前這無處可去的丫頭又該如何?
秋眠念及她的話,轉移話題說:「不如我們講點別的吧。」
想了想,問道:「你方才說的怪病,是怎麼回事?」
第4章 差別
秋眠現居的殼子姓晏名司秋。
其母是江南梔州阮氏,在啟章三百七十九年嫁與竹州晏氏,於三年後病逝,誕一子,以秋為名。
花冬則是在啟章三百九十七年入晏府,在訓庭學了半月的規矩後,因其年輕聽話,被二少爺晏司炔擇走,改名采月。
三個月後,采月惹主不快,被打出院中,原是該打發去「鼎庭」充作以仙骨為爐的末等小婢,卻又正逢照顧七少爺的老婆子過身,仙巷內的新侍從們幾番推託,無人想去伺候傻子,於是私下活動,索性讓她去填了缺口。
痴傻的七少爺在晏氏上不了台面,偌大的家族也沒有他存在的痕跡。
阮氏並非是明媒正娶的妻子,凡間女兒在修真世家內多為妾室,少有主位,而早在本任晏家主的髮妻亡故前,晏司秋便已經住在這偏僻的小院了。
兩年來,花冬與秋主子深居此地,久不外出,對晏氏的了解其實很淺,連晏司秋的身世也是早年在訓庭和二少爺那兒聽人咬耳,並不知其中多少為真,多少為虛。
但秋眠聽後,關注的地方並不在這個身份上。
「此地是竹州,是仙州之一,卻以『啟章』為年號。」他沉吟一二,「現今是何年何月?」
花冬答:「啟章三百九十九年,今兒是五月十二。」
血厄宮主死在天華八十六年的冬至。
在秋眠的認知中,太儀界從未出現過「啟章」這個年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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