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權和人分給了季淮雲,讓他能夠做任何想要做的事情。
季遙辭愣了一下神,季淮雲的回答有點出乎他意外,又讓他生出種原來如此的感嘆。
他為什麼沒有想到大哥呢?二哥常待在大哥身邊,所以他們的處事方法相似,這不是再理所應當不過的事兒嗎?
「大哥為什麼要這麼做?」
季遙辭很習慣性地追問。
他在學堂里的時候沒學好,就老纏著溫和的大哥問,久而久之就成了不過腦的習慣。
季淮雲垂下眼,然後輕輕地笑了笑:
「就算這不是什麼光彩的動作,但我還是想要百姓將父皇和後來的另一個人割裂開看待。」
「就算父皇喜好玩樂,在很多人眼中都不太稱職……他也不是現在這樣昏庸失道的君主!」
有一剎間,季淮雲柔和的眉眼中多了少許銳利和悲傷:
「……我想要所有百姓都知道,他不是父皇。」
季遙辭聽了,半晌後拍了拍季淮雲的肩膀:
「沒有人會把這樣荒唐的傢伙當做父皇的!」
「還有,這人能夠占據父皇的身體,那說不定另一邊父皇也用著這傢伙的身體,在某一處看著我們呢!」
他故作老成的姿態讓縈繞在季淮雲眉宇間的悲傷散開,揚起一抹笑意。
「是,他在看著我們。」
謝煙客恰巧聽到了這番談話,他眨了眨眼,沒有驚動這兄弟倆。
不過他很是認真地思考了一番季遙辭這在這個時代算得上很驚人的話語的可能性,微微點了點頭。
——真正的皇帝季霄可能還活著嗎?
謝煙客回想著穿越者季霄到來前,真正的皇帝季霄並未失去生命跡象。
……那他或許,還有活著的可能。
他這麼細想了一會,就對上了屬下隔著距離沉默的暗瞥目光,這代表著有事匯報。
謝煙客無聲退了出去,接過他手中用來傳遞消息的小玉筒,將陳凌的紙條抽出。
[討論皇帝之事動靜很大,但季霄只是初時動怒,之後都表現得一切如常。]
「一切如常」才是最大的異常,季霄這樣易怒記仇的性子,怎麼可能一切如常?
先前百姓私下裡說著皇帝壞話時,季霄氣得足足胸悶了半個月,這一次就能這麼快緩過來了?
看著這一行小字,謝煙客就能想像得出陳凌的不解。
只是季霄發生這樣變化的問題,到他這裡卻是迎刃而解。
「他下決心要把重心轉移到季凌這個身份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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