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冷眼看著季霄派來的人離開,心裡積壓著憤怒。太子的人脈比季霄想像得要廣得多,先前的皇帝早打定了主意讓太子季淮雲繼承大典,所以完全放手自己只當個甩手掌柜。
而現在,原本的皇帝「季霄」為太子事先鋪的路,成為了穿越者季霄獨掌大權的最大阻礙!
言官面對季霄的召集,更是分毫不留情地指著來人鼻子就開始痛罵,罵得叫聽的人直覺得天地昏暗、狗血淋頭,悻悻然灰溜溜回了去。
這還不夠,這「心直口快」的言官還不忘捎帶給這傳話的人一紙「罵文」,生怕季霄這皇帝看不見!
所以季霄穩坐釣魚台時,收到一個接一個因病復返,不能前來的消息,他們所說的理由都大同小異,更有囂張者還串通好了聲稱是同一陣邪風把他們數人都颳倒了!
言官捎來那張紙條,季霄沒看時將之認為是什麼臣子間互相揭發、高密的消息,臉色才剛緩和一點呢,打開折好的紙一看……
這字是蘸取著血寫出,此刻早已凝固,暗黑的血色張狂橫貫在紙面上,大力得仿佛要撕碎了這紙張。
猩紅的顏色倒映在季霄眼底,叫他只覺得充溢著滿滿的不詳意味。
再一看,季霄就看清了言官送上來的尖刻的痛罵聲,他罵得酣暢淋漓,季霄卻覺得自己仿佛被言官的口水噴了滿頭滿臉,腦仁突突地疼,腦內有一根弦繃緊得幾欲斷裂!
艹!
他踏馬的想殺人!
「啪!」
啪的一聲,季霄手邊的硯台被他一用力推倒下去,飛濺的墨汁染髒了他的袖擺。
他把上好的紙張的一角生生給攥爛,一個宮人等到他這一陣的狂怒停歇,才躡手躡腳地走上來小心收拾。
季霄發了好一通火後,覺得被墨汁染濕的袖口黏著皮膚難受,等著人過來替他更換衣物。
可等了好一會兒,他面前卻還是只有那個小心翼翼擦拭著地面、整理的宮人。
「其它人呢?」
「奴、奴婢不知……」
又過了半晌,季霄身邊還是只有這一個宮人,其它的太監和宮女都不知所蹤,仿佛季霄一剎間就成了個真正的孤家寡人。
他額上青筋直冒,卻在這怒火再度傾瀉出來的剎那,腦中一陣過電的顫感,此刻殿內的冷清空寂甚至是森寒仿佛一瞬間降臨在了他的身上——
季霄明白了什麼……
宮人的消失,和那些臣子脫不了干係,這事發生在他們借病拒絕之後……
原本服飾他的宮人全部撤走,他身邊空無一人——這是來自於臣子這個集體的警告和威脅!
他們在告訴他,他們能讓宮人全部撤走,也就能做到讓你身邊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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