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覺得祂是個很奇怪的東西，祂的思維不太像正常人。」

聞亦歡沉默，然後解釋，「他不可能像正常人，他選中的第一個玩家就不是正常人，而他因為懵懂跟隨著一個不正常的人學習，學到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雖然聞亦歡沒有指名道姓，但莊羽總覺得聞亦歡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他不是刻意教的啊，不能怪他。」

聞亦歡，「沒人怪他，甚至大家都在感謝他。」

「如果他的思維是一個正常人該有的思維，現在詭異世界已經在融合藍星了，而不是給藍星這麼久的喘息時間。」

聞亦歡越說莊羽越好奇，「他到底教了什麼東西？」

但聞亦歡就是裝死不說，莊羽實在逼得急了，他含糊不清地說了一個方向，「就是你小時候動畫片裡看到的那種。」

「哦」

說了和沒說一樣。

不知不覺中，陶老師的第二節課結束了，聽她說，她明天並不會來上課，班上的同學雖然喪氣，但有部分提前知道消息的卻更加激動。

莊羽利用自己在車間積攢的好名聲遊走其中，終於混到了答案。

他面露難色，好像有點不知道應該怎麼形容。

「npc說，是竹老師，一個男人和女人都想擁有的男人。」

而npc在說這個話的時候，莊羽很清晰地看到了他們的眼神，是充滿了欲望和渴望的，如果那個竹老師真的在這裡，莊羽毫不懷疑他會被這些人立馬撕碎。

終於回到了模具廠，npc依舊乾的熱火朝天，玩家們卻累得手指都不想動彈了。

同樣的動作重複成千上萬次，對人的心理和身體都是巨大的挑戰，顯然玩家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玩家們都對依舊堅持在崗位上得員工表示敬畏，「他們這麼幹真的不會把自己耗死嗎？」

另一個玩家回答，「怎麼不會呢？」

這個語氣聽起來有點熟悉的調調，不過那個玩家沒有在意。

「死了之後怎麼辦？」

這個甘風知道，他還沒說報告自己今天的發現。

在臨死之前會被解刨，然後進行器官「捐獻」，沒有任何價值了就拉去賣了。

所謂的「器官捐獻」，不用甘風解釋，玩家們就知道他的意思，他們唯一不懂的是，沒有任何價值的死人要賣到什麼地方。

甘風咳嗽了兩聲，似乎有些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他選擇了一個稍微能進入耳朵的說法，「你們知道，有那些專門喜歡吃肉的動物吧？」

「動物需要肉食，而這麼沒有價值的死人，就是最便宜的肉食。」

聽到這裡，不知是哪個玩家咽了一口唾沫。

「咕嚕」的聲音在安靜的氛圍中特別明顯，眾人隨著聲音把視線轉了過去，看到了一個基本不怎麼出聲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