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顯然還有些掙扎之力,在冰塊裡頭還有一些掙扎的虛影,但周耘很快再次給它再凍了一次,硬邦邦凍上了。
許多魚在低溫中仍然能生存很久,周耘當然不敢冒險。
他將一隻手按在一旁假山上的小榕樹盆景上,榕樹根須猶如活過來一般直接穿透了冰塊,將那電鰻身體扎透釘死在冰塊里。
關遠峰清潔了自己身子,穿上周耘給他的提前消毒過的病號服,從衛生間出來,屋裡充滿著消毒酒精的味道,整間房間已經被周耘完完全全清理消毒過一遍,打掃得一塵不染。
周耘身上穿著全套手術服,頭上戴著手術帽和口罩,只露出理智平靜的眼睛,戴著手套的手裡拿著一個玻璃量杯。
他正專注凝視著裡頭浸泡在酒精里的兩塊晶核,那兩塊晶核和平日從喪屍大腦裡頭翻出來的小晶核不同,明顯大而晶亮。
關遠峰問他:「這是什麼系的晶核?」
周耘道:「一顆風系,一顆雷電系,品質都很好,我打算都給你試試。」
他沒法和關遠峰解釋元素親和適配的事,只嘴上含糊著,將晶核遞給關遠峰看,
關遠峰拿起量杯來看,裡頭的晶核一粒是風系的,帶著銀色的晶絲體,是那一天變異鷹的,另外一粒則帶著藍紫色的晶絲體,兩顆晶核都猶如上好的發晶,熠熠生輝,通透神秘。
他好奇道:「這雷電系晶核……」
周耘道:「電鰻的。」
關遠峰:「……」
他確實見過那電鰻捕食路過的小鳥,但他沒有想到那居然也是變異電鰻。
想到每天周耘都給它認真餵魚,餵的還是上好的肥碩的海鮮,他還以為周耘是真心喜歡這寵物,這和周耘斯文儒雅的性格實在很是不相稱。
就這麼剖出晶核給自己用了?萬一失敗呢?他不會可惜這寵物嗎?
關遠峰腦中掠過一絲疑問,但周耘已指揮他:「上床吧,晶核放久了會丟失一些能量,最好儘快用了。」
床上已鋪上了消毒過的雪白被單,關遠峰沒有穿戴假肢,上床並不容易,周耘卻一彎腰已將他抱起來放上了床上。
順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病號服,然後將他側過身去,從床邊拉過兩條束帶過來把他胸口和腰部固定在了床上,給他手指接了個簡易血氧儀,又給他接上了吸氧管,打開了制氧儀:「我給你脊椎打一針麻藥,很快。」
關遠峰第一次在清醒的情況下這樣面對周耘,自己身上什麼都沒有穿,殘肢和一切隱私都暴露在雪亮的燈光里,竟然是一台立式無影燈,雖然周耘確實是個醫生沒錯,但是醫生會在家裡購置這手術才用的無影燈嗎?
他雖然有些尷尬,但因為周耘面容一直很冷靜,身上又穿著全套的醫生手術服,正熟練地拿了一支針筒抽藥水,行動專業又自信,給人一種陌生疏遠的感覺。
他被固定在醫用護理床上,鼻尖里吸入大量清新的氧氣,那股在熟悉的人面前袒露身體,暴露最醜陋的隱私的難堪感也就慢慢緩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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