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的心裡在天崩地裂,但他面上除了耳朵紅一點,臉紅一點,脖子紅一點,沒什麼異常,謝樓似乎也被他的答案震驚到,遲遲沒有說出話,最後,狀似自言自語地來了一句:「這真的,是可以接受的嗎?」
溫魚恍惚了。
樓哥是懷疑自己了?
還是覺得自己太奇怪?
又或者,是覺得自己太隨便了?
溫魚結結巴巴地想要把自己這話給掰回正常軌道:「可以的啊。反正,反正我們都是直男,上床又不會愛上對方,也不會懷孕,所以,不介意。」
溫魚抿唇,也不知道是把謝樓說服了還是把自己說服了,他乾笑兩聲:「上完床,也可以做好兄弟的。」
他甚至把話反拋給了謝樓:「難道樓哥會因為這種事情,就和我絕交嗎?」
溫魚覺得自己快要化掉了。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胡言亂語些什麼,他只想原地刨一個大土坑,把自己埋掉。
他喜歡男人,喜歡的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不僅如此,他現在還在這裡說一些等同於性騷擾的話,他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啊!
謝樓沉默了。
溫魚忐忑不安地等著他的答案,謝樓卻像是半凝固在了那兒,又問了他一遍:「真的,能接受?」
溫魚硬著頭皮當老實人:「真、真的。但我也真的不喜歡男人,更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樓哥我只是喜歡你,才願意和你做這些事情,你不要想太多。」
他覺得自己說得模稜兩可,聽起來怪怪的,因此補充道:「也不是說想要和你做這種事情,只是說,如果,如果真的做了的話,我一定不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和你絕交的。」
因為他們,情比金堅。
溫魚覺得自己說得已經非常清楚明白了,謝樓應該也聽清楚了。
果然,謝樓沒再說話,他敞開禁錮住溫魚的那一小片空間,扣住溫魚的手腕:「回家。」
他步子邁得很大,溫魚有點跟不上,謝樓索性把他抱了起來,溫魚不明所以,但心裡有點打鼓:「樓哥,我可以自己走。」
謝樓充耳不聞,溫魚又問他:「我們這麼早回去,做什麼啊?」
或許是錯覺,溫魚總覺得,謝樓周身的氣場變了。
好像有點可怕。
他淺淺地垂眸,欲言又止,溫魚追問他:「做什麼?」
他清晰無比地聽到了謝樓嘴裡吐出的兩個字。
他說的是,做、愛。
這兩個字如雷貫耳,十級龍捲風過境似的把溫魚的腦海吹成了一片空白,與此同時,迎面走來了兩個人。
「小魚?」
溫魚的心臟差點在那一剎那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他猛地一掐謝樓的肩膀,從謝樓懷裡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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