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魚抹了抹有些吃痛的嘴角,起身就要和何一帆回房,謝樓下意識跟了一步,又似想到什麼,停了下來,對溫魚道:「去休息吧,有事叫我。」
兩人出門,謝樓目送溫魚進了203的房門,又目送何一帆回到204,這才關上了202的房門。
溫魚身心俱疲,正要朝床上撲,陽台發出咚地一聲響。
不待他走近,何一帆攜著一包袱的壓縮餅乾風風火火地沖了進來,溫魚還沒問他這是唱哪出,何一帆躡手躡腳地跨過來,捂住溫魚的嘴:「小聲點,別被謝樓聽到了。等他睡著了我們再走。」
何一帆的手賊大,溫魚直接被他蓋了半張臉,差點憋死,他給了何一帆一肘子,何一帆吃痛鬆開他,溫魚重獲自由:「發癲?」
何一帆道:「你別裝無事發生了,我都看到了。」
溫魚:「你看到啥了?」
何一帆像是有些無語,一把拽過溫魚站到酒店的全身鏡前:「你自己看。」
溫魚上一秒還在質疑何一帆,下一秒,他觸電似的從鏡子面前閃開了。
什麼情況???
樓哥什麼時候咬他脖子了嗎?
分明是才發生的事情,溫魚竟然已經覺得記憶模糊了,昏暗的房間裡,凌亂燥熱的呼吸聲和水聲再次狂湧進他的腦海,溫魚登時心虛:「不,不是你看見的這個樣子,你先聽我解釋。」
「什麼不是!你們鬧了什麼天大的矛盾他至於打你,謝樓現在真是無法無天了,雖然我早就知道他這個人不怎麼樣,但我是真沒想到他這麼畜生,還有你,你什麼時候成受氣包了,這麼多年你爸你媽白養你了是吧,你就這樣給他打!」
挨打???
溫魚先是被他罵懵了,旋即反應過來何一帆誤會了什麼。
如果他順著何一帆的想法歪曲事實,說這些傷真是謝樓打出來的,那一定會激化何一帆和謝樓的矛盾。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
他還希望謝樓和何一帆建立起友誼,好在以後互相有個照顧呢,在這種人類都面臨生死存亡的關頭,在這種岌岌可危的世界裡,身邊沒有一個熟人的話,實在是孤苦。
溫魚不想看見謝樓落到那種境地。
他現在依然記得,就在去年,他因為突然中招流感,休假整整一個星期。
回到學校時,學校正在舉辦冬季運動會,他裹著厚厚的羽絨服,提著一小袋藥,扛著刺骨的寒風朝教室跑去。
教室門和窗戶都被打開,用來通風,教室內空空蕩蕩,呼啦啦的穿堂風從四面八方對流而過,溫魚走進時,教室里只有謝樓。
他在睡覺。
謝樓沒有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是坐在旁邊溫魚的座位上,手邊擱著幫溫魚謄抄到一半的筆記,頭上蒙著的校服還別著溫魚的銘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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