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確實是造謠。
謝樓壓住了上揚的眉尾和唇角,語氣聽不出鹹淡:「對啊,我們都沒有談戀愛,怎麼可能出櫃。」
溫魚總覺得謝樓話裡有話,他想要糾正他哥的發音錯誤,被樂遙打斷,樂遙不可言說地看著兩人咬耳朵,一臉老人地鐵手機:「你們在這裡住一晚上就走,我恐同,不准上二樓。」
溫魚從他的話里聽出了一點鄙夷,但孔同又是什麼意思?
三歲一代溝,他和樂遙不僅有代溝,還是兩條鴻溝。
不上就不上,誰稀罕。
兩人和樂遙井水不犯河水,在商場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天將將亮時,謝樓就準備動身。
溫魚困得眼睛都睜不開,謝樓也不指望他真的開機,輕聲道:「我們出發了。」
聽到出發兩字,溫魚立馬回魂。
對於進區這個事情,溫魚現在是能拖多久就拖多久,但謝樓似乎對此比較急切。
歸根究底還是溫魚昨天裝病惹的禍。
溫魚妥妥的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怎麼能就這麼出發呢?絕對不可以。
溫魚緩慢地眨了一下眼,懶洋洋地重新歪倒,腦袋壓住謝樓的腿,嘟噥道:「不急嘛,再睡……一個小時。」
天還是灰撲撲的,沒有完全亮,謝樓看向耍無賴的溫魚,沒說什麼。
大有要保持這個姿勢等溫魚一個小時的意思。
溫魚挪了挪腦袋,伸手拽了拽謝樓的衣服,給謝樓騰出一片位置:「一起睡。」
面對溫魚的邀請,謝樓無動於衷:「不困,我守著你。」
……
聽謝樓的意思,一個小時就是一個小時,一個小時結束恐怕立馬就會把他喊醒出發。
溫魚不能依。
「我改主意了。」他默默拉起被子擋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謝樓,討價還價道:「我要睡兩個小時。」
謝樓輕輕挑了挑眉:「可以。」
溫魚心虛地又拉起一小截被子:「我又改主意了……」
「都可以。」
溫魚的討價還價獲得了百分百的勝利,但最後遭殃的還是他自己,謝樓以不變應萬變,他硬生生躺了好幾個小時,差點把骨頭躺斷,最後還是迫不得已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總不能躺一輩子。
兩人收拾好包裹,離開前,謝樓先把想好的計劃和溫魚說了。
十公里外是這座小縣城的高鐵站,高鐵站的停車場應該可以找到新的代步工具,但要儘早趕去高鐵站,他們必須繼續開昨天的那輛三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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