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吃你。」謝樓稍微側過身,滅了屋內的燈光,他不需要和他們輪流值班,自從末世到來,他已經習慣在夜裡守著溫魚了。
只要溫魚在他身邊,有任何危險靠近,他都會醒過來。
他漸漸閉上眼。
悶熱的夜晚,腐爛的生物更加躁動。
角落裡的行屍走肉拖著疲憊的身體緩緩爬行,生前或許也是西裝革履的精英。
它膝行著爬上一棟居民樓的樓梯,領帶纏繞的脖頸流著一點點的黑色粘稠物,在爬上二樓時,它聞到了食物的香氣。
二樓,三樓,五樓,好多食物。
它忽略掉了二樓和三樓的食物,直接朝著五樓爬去。
那裡的食物更年輕,也更誘人。
涎水順著樓梯蜿蜒,滴答滴答聲在夜裡流淌,它爬行的速度越來越快,堪比一隻血紅色的巨型蟑螂。
終於,它到了五樓的平台,它想要從窗戶里爬進去,卻在那裡看見了一雙琥珀色的眼睛。
冰冷得如同月亮一般的雙眼,宣告了它死亡之後的第二次死刑。
心臟在體內無聲爆裂,它被沉入了地底,沒有吵到任何人的睡眠。
溫魚睡得迷迷糊糊間,感到了一陣燥熱,他抬手就要掀身上的被子,被一隻手壓住了。
「唔……」他費力地睜開眼,謝樓一邊給他蓋被子一邊重新抓起扇子給他扇風,低聲道:「繼續睡,天還沒亮。」
涼風重新襲來,溫魚懵懵地看著他,困得要命地眨了眨眼,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句什麼。
謝樓沒有聽清,俯身去聽他的夢話,卻突地被少年勾住了脖子。
他沒有設防,又或者說根本沒有想過反抗,輕而易舉地被溫魚親了一口。
溫魚眼前一會兒是思維網裡的各種帖子,一會兒是謝樓的臉。
他可是親上去了,他哥怎麼還不推開他。
哦,原來是夢。
樓哥的嘴巴好軟,為什麼覺得甜絲絲的,好像棉花糖。
溫魚小心翼翼地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棉花糖。
被棉花糖黏住了。
謝樓頭皮發麻:「小魚,你是清醒的嗎?」
他放開溫魚,溫魚又自己主動纏了上去,輕輕地去咬謝樓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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