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詠不詠薔薇的,皇帝這分明是摁著他們的頭道:「給我夸!」
酒過一刻,皇后、麗妃領著皇子們過來拜壽,獨缺蕭遣。蕭威下巴仰上了天,可給他傲的,道:「那小子還起不來(還沒消氣)嗎。」
聞素坐到蕭威身邊,笑道:「這麼多太傅在,怕被問功課,不敢來了。」
眾人問太子情況,皇后答說已無大礙,需要靜養。
宮人呈來蕭遣修復好的玉璽,蕭威拿起欣賞。傳國玉璽是一塊白玉,原缺了一角,用金子補缺,富貴顯榮,而今缺了兩角,蕭遣把那金角也剝了,用沉木補缺,白黑相嵌,生出一股雅氣來。
聞素:「陛下覺得如何,好看吧?」
蕭威愛不釋手,嘴上卻道:「也就那樣。」然後令宮人拿下去給眾學士鑑賞。
聞素看破不說破,喚江宴來至跟前,問道:「江卿,之前你說孩子病了,不宜進宮,現在可好了?」
江宴心道:早知今天也稱病不來了。
「說來陛下、娘娘別笑話,我家孩子除了阿熙,都特別膽怯,見了生人都不敢說話的,我跟他們提過進宮逛逛,他們嚇得躲了我三天。」
蕭威:「怎麼,他們不是跟江熙一同生養的嗎,怎會膽小。」
江宴:「唯獨阿熙出過遠門,見得多,膽子壯。」
聞素總算看出江宴的介懷,冷臉道:「罷了罷了。」
江宴退回座上。蕭威問皇后道:「你怎麼對他家孩子那麼上心。」
聞素拍著心口嘆氣道:「哎!要是以後得一個像江熙那麼會事的孩子做兒媳,每每你們父子吵架,她能從中調停,我就不用操心了。」
「呵!」蕭威側過身去喝酒,就知道她嘴裡說不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一個時辰後,得詩一百零八篇,蓋是借薔薇喻人,贊皇帝仁慈,贊太子孝順,贊皇帝心胸寬廣,贊太子天資聰慧……總之無死角地將父子倆誇了個遍。只有江宴的詩與眾不同,暗暗思念亡妻,並向亡妻訴苦,皇家盯上他們家了。
蕭威故作高深地品了一遍,時而點頭,時而皺眉,時而笑笑,其實壓根看不懂。他道:「拿去給太子品一品,可有寫到心坎去的。」
蕭遣要是能品出個味來就不是蕭威親生的。果然,夜裡蕭遣看著這些詩,有一半的字認不識。
又過五六天,蕭遣的傷口已經不疼了,終於放下傲氣去往勤政殿,在鑲嵌好的窗屏前駐足,不由得趴在了上面。
蕭威在裡邊看到兒子的身影,像是與旁邊的兩名京師學堂的太傅說話,又像在自言自語,道:「大半月不見,個頭又長高了。」
太傅正在向蕭威推薦侍讀,仕宦子弟中已經沒有人選了,蕭威改了個思路,從京師學堂的優秀學生中挑選。
蕭遣進殿請安,蕭威令蕭遣坐到自己身邊來,將名冊遞給他:「這回侍讀讓你來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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