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還有嗎?」
江熙一雙大眼睛無辜又茫然:「沒有了。」
蕭郁:「若是撒謊,朕會重罰,你要慎言。」
江熙努力想了想,道:「還教授我一些治國之道和御下之方。」
蕭郁:「比如?。」
江熙:「教我不要跟四位顧命大臣交善。」
蕭郁一拍桌面:「江熙!如果你以為朕要問你的是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會拿你到這裡說話嗎。」他又敲了敲漆盒,「這裡面放著先帝的遺囑。」
江熙敢說沒有,如果先帝當真留下過關於與他臨終託付的遺旨,哪還有蕭郁押他上斷頭台的事,興許早就答應蕭遣給他找個死替了。這會子唬他呢?
江熙鏗鏘有力道:「先帝對我確實沒有十分重要的指示了。」
蕭郁會意地「喔」了一聲,打開漆盒取出聖旨,在案上展開,手指觸著上面的字跡,晃了晃神,道:「這可是先帝的親筆呀,字跡都能看出父皇落筆時手在打顫。」感慨一番後,道,「忘了說,這份遺旨是前兒才發現的。勻兒得了一隻鸚鵡,飛到了太極殿的正樑上,令人逮下來時,發現樑上有一凹槽,正嵌著這隻漆盒。」
那沒事了。
江熙絲滑跪下,五體投地:「求陛下輕罰。先帝遺書上說了什麼?」
蕭郁:「說要你殺人。」
完了!還真是先帝遺托!江熙冒出的冷汗順著鼻尖滴到地面,狠咬一口舌頭懲罰自己:教你嘴硬,教你嘴硬,撞上槍口了吧!
蕭郁:「是你自己說,還是朕把遺旨給你念一邊,嗯?」
「我說!」再不端正態度,蕭郁怕是真要剮他了。
那是一個尋常的傍晚,先帝傳了他來談話。他第一次見到了蕭威從未在妻兒面前展露過的狠毒的一面。
他無法想像這麼一個無情的帝王與被兒子氣到抱著妻子嚎哭的父親是同一個人。
蕭威:「後輩當中你雖不是最精明的,但你身上有一個特質我非常看中,故而宣你來囑託一些事宜。你可知是什麼特質?」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蕭威的氣色不僅是病態,還有焦心。
他直白道:「我老實。」老實個屁,只是這樣回答既不顯得驕傲也不顯得過謙。
蕭威搖頭笑道:「不是。」
他:「穩重。」
蕭威:「不是。」
他:「忠誠。」
蕭威:「不是。我看中的是你有死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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