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顧:「很有可能,不得不防。我們這頭一開戰,那頭古鏡保不定趁虛而入。一年前古鏡曾打敗東涼,三個月奪得一城,若我們輸給東涼,後果可想而知。」
彼時的大齊就像一頭身上出現潰爛的巨獸,四周的獵獸聞著腥味而來,妄圖飽腹一頓。
李顧攤開沙州的地形圖:「我有一個重任要交給你。」
他坐到桌前,不解道:「茲事體大,將軍為何交於我?我不知能否勝任。」
李顧:「這件事非得是你才能做來。」
他:「我有什麼優勢?」
李顧:「你有前科,做起賣國求榮的事更有說服力。」
「我懂了。」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他求之不得,他快憋瘋了。「是要我做奸細。」
李顧:「張知那篇《論威懾於治國之善用》是你寫的,我看過,從中想到一制敵之法,你對『威懾』頗有見地,眼下正是用的時候。以你的演技,我相信你能完美完成任務。」
他還不知具體事宜,總之他不允許自己出錯,保證道:「我一定能做到!」
李顧:「嗯。我教你看沙州的軍事地圖。」
他:「古鏡軍不是在梵州邊外遊蕩嗎,為何是沙州而不是梵州?
李顧:「凡是入侵,總要評估一個地方的可攻性,古鏡軍在邊境遊蕩,是在觀察評估哪裡是最佳攻入口。如果古鏡軍發起進攻,我這邊絕不分配一兵一卒,得靠那邊的守軍自己扛。不是不教你梵州的地形,而是古鏡軍只有攻打沙州,我們才能贏。古鏡軍一輸,且是輸於守軍,且是大輸,才能反制東涼。這便是所謂『威懾』。」
他豁然開朗,因有了目標而生出一股瘋勁,道:「沙州有地利,所以必須引導古鏡人攻打沙州!」
李顧:「沙州守將蘇望是我的學生,我跟他曾研討過沙州的攻守戰略。沙州地形蒙蔽性極高,有三條看似可以直通腹地、進退裕如的暗道,但天然適合埋伏,那裡早已布下天羅地網,敵軍一旦進入,便呈關門打狗之勢,必死無疑……」
李顧與他詳盡地說明沙州地形,他的記憶變得出奇的好,至今他都能熟背沙州每一座山脈的高度和走向、有多少條古河床……
他:「所以我們要先與古鏡軍開戰?恐怕來不及,我得趕緊動身去與古鏡軍投誠。」
李顧:「你突然去投誠只會暴露動機,你要先與東涼軍投誠,立住一個唯利是圖、三姓家奴的小人形象,古鏡軍才信得過你。」
他嘆道:「將軍英明。我拿什麼去與東涼軍投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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