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郁沒有追責下去,因為追根究底蕭郁本身也出了問題,在得知蕭遣死後,被仇恨沖昏了頭而迅速發兵,此是其一,意料之外的是紀山竟是齊疏一黨,為抹滅證據對百姓也趕盡殺絕,對此已經處置過了。
其二,在真相大白時,蕭郁未及時安撫叛軍,錯過了最佳示好時機。但這個「錯過」是基於現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定義的,因為蕭郁就沒打算放過修水山莊,在蕭郁的邏輯里,山莊蒙冤不假,但作惡、造反、分裂大齊同樣不可饒恕,就像當初蕭郁指責他一樣,不能因為別人罪孽更重,而當自己無罪。
此刻蕭郁的臉上顯現些許懊悔,但不多。大齊不是打不起,只是不想過於消耗。
「朕現在關心的是這一仗要怎麼打既能痛擊敵寇,並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他:「現在陛下知曉韶州冤情,處死齊疏等人,算是為叛軍平冤,以此為點說服他們歸順朝廷,從而分解敵人力量,可增加勝算。」
蕭郁橫眉冷目,不置一詞。
蕭遣站出來道:「無論陛下願不願意,當下必要正面安撫,穩住叛軍。請讓江熙隨軍前去與金作吾談合。」
蕭郁嚴肅地審視著蕭遣:「你是客觀的嗎,你了解他為人嗎,你保證他不會從中作梗?」
蕭郁自目睹他「舌戰群儒」、將「劣根性」展露無遺後,便將他歸為詭計多端、居心叵測的歹人一類,再不肯相信他了。
蕭遣:「他保了叛軍半個時辰,至少能取信他們,沒有人比他更適合出面;其次,他家人在京,他不可能作梗。」
蕭郁:「他這種人心裡會有家人嗎?」
蕭遣:「只要不予他職權,讓他露個臉無妨。」
他跪下磕頭道:「請陛下應允!」
李顧、樊慎等幾名將領皆認為可行,蕭郁才應允下來。
那天是大年初一,天氣格外的冷,年味比往年少了很多,沒有歡聲笑語,沒有張燈結彩,只有響個不斷的爆竹為大齊助長聲勢,伴著皚皚的大雪、瑟瑟的寒風,空氣中透著一股悲壯。
因明日就要啟程,蕭遣送他回江府,一路上全是囑咐:
「你千萬不可擅作主張,萬事聽將軍吩咐。」
「你不是武職出生,不得亂跑不得盲沖不得添亂。」
「若是發覺自己情緒不穩,立刻離開軍營,就說我允的。」
「餓了即使沒有東西吃也不許喝酒。」
……
他:「殿下放心,我老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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