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拂開被打亂的劉海,一滴虛假的眼淚當即滑落下來,跪行到蕭郁跟前:「陛下,看在貴妃娘娘的份上,你不能殺我!」
雖是卑躬屈膝,但言語甚是猖狂。
「不能?你還敢在用貴妃要挾朕?」蕭郁一腳踹在他心窩上,「拜你所賜,她已經不是貴妃了。串通前朝作亂科場,已降為美人,禁足半年。」
他本能地站起來,這一瞬沒有君臣,只有大舅哥和妹夫。他怒道:「美人?娘娘可是序兒的生母,陛下怎可下如此重的懲罰……」
林規上前將他摁下:「跪好!以你所造的罪,陛下對娘娘的懲罰已是輕的了。」
蕭郁要恨死他了:「你還知道自己是娘娘的兄長,一言一行都牽繫她的榮辱,就該安分守己!朕若不罰她,如何在前朝立信,朕不是昏君!你給朕記著,是你害了她!」
他:「娘娘說什麼你聽什麼,怎麼不是你的錯!」
蕭郁在桌面上左尋右找,先是拿起了玉璽,又放下,最後操起一個筆筒砸向他:「你知道朕從不對涵兒設防,你利用了朕的信任,原本就是你蓄意圖謀!我看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蕭郁深呼一口氣冷靜下來,向門外道,「帶溫煦。」
溫煦進來指證他道:「江熙並非受到威脅,而是主動籌謀。我因撞見他與玉堂對話,而被玉堂恐嚇打殺,幸虧沒死,得命來揭發他倆!是江熙主張讓張知高中狀元。」
他:「你撒謊!」
溫煦頭上還纏著藥紗,誰在撒謊顯而易見。
溫煦:「早在去年,江熙就來找我借閱玉堂的科文及歷屆考文,那時江熙就發現了科場端倪,考生齊廂及國丈都可作證。但江熙並未揭發,反而主動與玉堂走近。這種情況下,受威脅的應是玉堂。江熙與國丈斷絕父子關係,是因為私生雙子,還是密謀作亂被國丈覺察而被逐出家門,望陛下明鑑!」
他:「才不是……」
蕭郁敲著桌面:「江宴已經供認不諱,你確實知情!」
他啞口無言。
蕭郁:「你當初是不是拿著玉堂的科文來向朕引薦他。」
「不是……」這一點他在蕭郁面前猶可辯,但是在林規面前辯不了。
他現在最怕的就是林規,因為林規警示過他「奉行玉堂的考文將會面臨不幸」,如今不幸降臨,林規是最接近真相的那個人,是「意外」的掌控者。但林規也說過,祝他好運。
「是玉堂逼我的!」彎彎繞繞又扯了回來,他真的辯無可辯,呈困獸猶鬥之態。
林規:「怎麼逼你?是告訴你,科場做成一例能賺百金、加入山莊能占地為王、成為奸黨可侵吞稅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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