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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視線中的最後一幕是玉堂被押了進去,眾人退了出來。

一個時辰後,玉堂也被關進來。他懷疑過是玉堂泄露了他和蕭遣的身份,看樣子不是了?

兩人「相看兩厭」,不置一詞。大概在玉堂眼中,他才是那個不善偽裝、泄露身份的衰貨。

許久,玉堂眉頭舒展,疲憊地靠在木桿上,冷笑低吟。

他原已陷入恐懼,玉堂一笑,他又慌又躁,怒道:「你笑什麼!」

玉堂長嘆:「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我……錯判你們了。」

他咬牙:「你也以為是我們的主意?」

「不,我的意思是蚍蜉撼樹,我高估了你們的能耐。」玉堂似用盡了力氣,身子一歪,順勢躺平,老態龍鍾地道,「罷了,這江山換誰來坐對我來說都一樣,我也沒眼看了。」

「你給我起來!」他最是看不得玉堂一副擺爛的姿態。這個要緊關頭,與他一道的人不能倒下,無人陪行他亦不知自己會在哪一步垮掉。他俯下身咬住玉堂的衣領,生生把玉堂「叼」起來。

玉堂見他此狀,勉為其難地坐穩,道:「抱歉,把你帶到修水來,不能把你送回去了。」

他用腦門狠狠頂撞玉堂的胸口:「少說喪氣話,你就是咬,也得給我把身上的繩子咬斷!」

玉堂:「解開了又能怎樣,外面有人把守,與其在這裡做無用的掙扎,不如等他們想明白,榨乾你最後的價值。你現在該好好想想如何說服他們。」

天色從狹小的帆布洞眼透進來,由明到暗,又由暗到明,眨眼間便三天過去,外面不停地閃過匆匆的影子,列隊聲、操練聲、車輪聲、口號聲、叫罵聲越來越頻繁,越來越焦急。

這種被蒙蔽了視線、從聽覺就能感知到的兵荒馬亂,使他像落入困境的魚,不安地在黑暗裡四處撞壁,妄圖撞出一道出口來,而玉堂則是一隻生死看淡、要死不活的王八。

他的精力只夠求見金作吾,再沒有餘心去管玉堂。

「我要見大將軍!我有法子為山莊解困!你們聽見了嗎?」他撞著牢籠,向外大聲呼喊。明明外面都是人,卻似無人荒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直到喉嚨再發不出一絲聲音,富貴才端來一碗水,冷漠地置在板子上就走開了。

他疲憊地爬過去,埋頭就喝,喉嚨破出的血沿著碗壁暈來,又被他喝進胃裡。他緩了一緩,蓄了些力氣,再度支起腰杆,而眼前一片模糊,身子也不聽了使喚,搖搖欲倒。

「報!玄甲軍已進入修水!」

「三軍聽令,出發!」

這是他暈過去時,聽到的探子急報和金作吾氣勢雄渾的發號,戰鼓聲震耳欲聾,是死斗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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