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他有些心慌了,辯道:「我說過完完全全跟你幹了嗎?我還沒出手,哪裡就到了不可迴旋、要做切割的地步。」
玉堂胸有成竹:「不,你已經答應我了。」
他:「有嗎?」
玉堂揚起嘴角:「當你到狀元湖找我的時候已經說明了一切。你看到那片渾水,如果不趟進去,怎知水有多深,埋了多少屍骨?放閆蔻走這麼荒唐的事你都做,說明你身上有一些特質,讓我更加篤定你是放不下的,我所知所做對你的這個特質有致命的誘惑,你敢說見到我後不是整宿整宿的睡不著?」
他:「……」
玉堂躺到江熙的床上,蓋上了被子準備休息,懶懶地道:「你好好想想。」
他離開小宅,去到江府,在宗祠前跪了兩個時辰……
江氏書香門第,歷代為師,最是看中男女關係的清譽,在明媒正娶之前,男女都要誓死守節,婚前破身、婚後不忠都足以除籍。
他「未婚犯禁」,又「女方不詳」,孩子還被扔到門口,是不負責任,是奇恥大辱,簡直讓江氏蒙羞。
江宴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嚴厲的罵聲穿破重重牆園,一夜之后蒼老十歲,連鬍子都白了。第二天,整個京城都知道他被江宴掃地出門,自然也驚動了宮中。
他跪在勤政殿,眼眶紅腫,精神有點恍惚。蕭郁卻沒有指責他分毫,而是寬慰江宴,道「生米已做成熟飯,不妨接受兩個孫子」、「男歡女愛乃天性,不必恪守死節」云云。
蕭郁給他使眼色道:「你沒強迫人家姑娘吧。」
他低著頭:「喝醉了,不知道。」
這個理由真的是……聽膩了。
蕭郁:「朕喚人將姑娘找來,問一問,人家若願意,給個名分,風風光光地把人娶回去,皆大歡喜;人家若不願意,朕予她一些補償,此事便了。」然後勸江宴,「父子斷絕實在過了!」
江宴搖頭:「陛下有心,可人家既然把孩子偷偷送來,即是不願意的,不必找了。」
江涵為讓父親消氣,指責他半晌。而一向開明的江宴在這件事上卻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固執,當著蕭郁的面毅然決然斷絕關係,諸位大臣甚至太后親自來勸也是無用。
從此他的姓氏只是一個姓氏,跟江氏再無瓜葛,易桶和姜山都被江宴強制召回江府。
所有人都在為這件事哀嘆惋惜,只有他知道父親再一次成全了他。
十天過去,這件事算徹底翻篇。「淨身出戶」後他面臨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沒錢。出了這檔子事,蕭郁不能沒有表示,於是罰了他一年的俸祿,讓原本就背債的他雪上加霜。
特別是搭上玉堂這個敗家爺們,三天兩頭找他索要巨款。他不得不偷偷托姜山把他房間裡值錢的東西都捎出來典當。
姜山為躲人耳目,放下兩個大麻袋就跑了。玉堂將麻袋打開,蜀繡鑲嵌金玉的腰帶、薄如紙張的瑪瑙碗、出自名家之手的畫扇、有五百年之壽的古董硯台……都是獨一無二,做工精湛,價值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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