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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捶額,這下是急不了了,一定沒了。

刑部下去打撈,一刻後死者撈了出來,年紀三十出頭。

一旁一個老頭提議道:「官爺,不妨把水抽乾看看,池底恐怕還有。」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刑部冷著臉道:「去去去,胡說!這太平盛世的哪有那麼多怨氣。散了散了!」於是將屍體和人帶了回去。

他回到玉堂身旁,看玉堂如無事發生一樣,諷道:「你還有心情釣魚?」

玉堂沒理他。

他:「《論科舉形式弊端》是你寫的嗎?」

這是玉堂會試的文章,先是肯定科舉制度的價值,而後犀利指出當前科舉選才脫離實際,致使讀書只重人文理論,束縛思想,缺少實踐積累,奇才、專才輸於考才。

行文倒是客觀評事,但多讀幾遍就會有隱隱的不適之感,好像在說:「我不是針對誰,而是說在座的各位都是庸才。」不屑中又透出擔憂,所以詳盡羅列了諸多優化方案。

這些提議初看不覺如何,但夜裡夢到那些難解的情景,一覺醒來回顧提議,如沉疴舊疾得到一劑良方,如陣陣驚雷震耳欲聾,教他久久不得平復。

見此文章,他才讀懂詩中「晚酣留客舞,重與細論文」的殷切盼望。

如果這真是玉堂寫的,那玉堂不應這般冷漠。

玉堂煩不勝煩,收了魚竿,提著一無所獲的水桶離開。

孤傲猖狂!似他這樣的門第,多少人踏破門檻想要結交,這個翻窗偷溜的狂徒實在不知好歹。他也惱了,甩袖回家去,路過皇榜,昏黃的暮光也遮不住滿牆白底黑紙的文章,最左邊的一列大字寫著:永定元年會試榜文三十。

他從隔壁人家借了燭燈,在這面牆前駐足了兩個時辰,指尖顫抖地觸著這些印刷的文字,嘴裡重複著「妙」、「真好」……

江山人才輩出,朝廷喜獲英才。這三十篇文章無疑都是上乘之作,其中五篇更是神來之筆、見解獨到、思想成熟,他激動得無以言表。

他邁著輕快的步子回了家,卻被午夜的夢境打破了歡愉。第二天忙完公務,他再次跑到吏部,耗了兩天的時間閱完近五年會試、殿試名列前茅的文章,夢境躍進了現實。

這些文章都非常好、非常穩,但壞就壞在它們好得非常像,又穩得像事先寫好了題。

他拿走文集,帶回家欲與父親討論。但鬼使神差的,他半路又折去狀元湖,試圖與那個釣魚佬來一場不期而遇。

那廝果然在湖邊,但今天沒有釣魚,穿著整潔的公服,雙手交叉,微微垂首,站在那名沉湖得救的考生身後。

考生蹲在岸邊,哽咽著燒著紙錢。玉堂應該是被派來盯人的,以防考生再次輕生,滿臉寫著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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