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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聽到了似的,動了動眼皮,然後眼淚一直淌一直淌。儘管她熬過了鬼門關,卻不知何時才能下床,能不能調養如初。

冷安情況好些,但也沒好到哪去,頭髮白了一半,身上的湯瘡像燒傷的皮膚一樣,哪怕以後長好,也不成樣子了。

蕭遣忙於一線,不可開交,已有七八天沒有回府,頻頻差人回來了解情況。江熙的回覆都是:可控,放心。

真真是世家大公子,偌大的王府管理自如,若沒有他的調度,蕭遣的老巢恐怕要起火。用肖祿的話來說,江熙確實有那麼點當家主母的范兒。原本不滿江熙的侍僕也慢慢心服口服,決定收起逆反的情緒聽候調遣,等過了這場風波再討厭江熙不遲。

又過一月,京城順了過來,雖然病患仍在持續增加,但前幾批病患治癒,官府也總結出了防治經驗,處理新患更加得心應手,不再那麼手忙腳亂了。

朝廷恢復理政,雖然上朝的官員還不足往昔的五成。

吃了湯瘡的苦,大臣的怨念更深了。司天監監正劉彰話里話外都在示意蕭郁:江熙此煞星不除,將災禍連年。

蕭遣厭煩地跳過了這個話題,下朝後把劉彰單獨叫到勤政殿。

蕭郁也是被湯瘡折磨得夠嗆,蔫蔫地坐在龍椅上,令武德為他按揉酸乏的後腰,說話卻是鏗鏘有力:「朕知道你們討厭江熙,也知道你們對付江熙已無計可施,但人禍就是人禍,扯什麼星象吉凶。朕用司天監是為觀測農時,制定曆法,洞悉天文以利軍事、航海,不是為妖言惑眾。」

在東宮時,江熙就教過他們一個道理:這人與人之間相差一兩分的聰慧,是體現不出優勢的,如果對方顯得聰慧過人,那麼他一定掌握了別人不知道的信息,從而作出了明智的判斷,如果聰明比不過別人,那麼就爭取比別人知道得多,一樣能取勝。

作為大齊的最高掌權者,蕭郁就是掌握最多信息的人,所以他比這些臣子更容易看清事情的本質。

從藥材銷毀,到星象之說,到楚王府投入病貓,到湯瘡肆虐,明明白白就是一場人禍,哪怕星象大吉,京城也難逃一劫。劉彰若不是被人利用,就是助謀。

劉彰跪下叫冤:「星象確實大凶,臣不敢妄言。」

蕭郁微合著眼盯著劉彰:「即使是凶,你也不該主觀地往楚王府上套。」

劉彰汗流浹背,不敢抬頭。

蕭郁就晾著他,慢悠悠地喝了盞熱茶,又吃了塊點心,才道:「你是不是見過什麼人?」

劉彰否認:「臣沒……」

蕭郁打斷:「你想好再說。朕單獨召你談話,自然是關照你了,不然……」不然你烏紗帽不保。

劉彰磕頭認錯,支支吾吾道:「見……見過李問。」

蕭郁:「他說什麼了?」

劉彰:「他說星象既然是大凶之兆,不如順水推舟幫他個忙,將禍因指向楚王府。臣便……便幫了。」江熙人人得而誅之,雖昧了良心,但若能藉此除掉大害,怎麼不算一件功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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