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掉,不是我說了算。」閆蔻做定了心思,將藥粉裝進一隻空心的金鐲里,便往帝宮侍疾去。
病榻前,閆蔻伺候蕭威服下湯藥,最後一次請求道:「陛下,我不要做尼姑,放我回家好不好?」
蕭威依舊搖頭,氣若遊絲地道:「不行。」
他不再說什麼,因為此前已解釋過多回:皇帝的女人是不可以放出去的,如果她們再嫁人,對皇帝來說是一件非常侮辱的事。
閆蔻心灰意冷,俯身在蕭威耳旁細聲道:「蕭威,你不要逼我。」
閆蔻直呼蕭威大名久矣,這次蕭威也只當她鬧脾氣,沒有追究。
門外太監傳報:「太子到!」
蕭遣進來,給蕭威請安,在床邊守候了一會,道:「父皇想到什麼咳一聲,兒臣就在一旁。」然後到榻上批閱奏章。
閆蔻以太子批閱奏章求靜為由,遣退了一眾侍從,然後到茶桌前,背向蕭遣將藥粉摻入杯中,攪勻,隨後端過去。「太子喝茶。」
蕭遣:「謝過母妃。」
「太子客氣了。」閆蔻說完到蕭威榻前靜坐。
一言一行明眼上都沒有逾矩的地方。
兩刻鐘後,蕭遣終於飲下茶水,再過一刻,蕭遣視線模糊,放下了筆,不停揉眼。
閆蔻回首一看,察時機已到,走過去貼在蕭遣身上,親密地用手帕為蕭遣擦了擦眼角,問:「太子怎麼了,可是累了?」
「你……」蕭遣懵懵地看著她,氣息微喘,緊張又難以自持。
閆蔻媚眼如絲,將蕭遣的手摁在自己的心堂上,湊近蕭遣耳朵,用令人骨酥的聲音道:「殿下,做你想做的。」
藥效大作,兩人倒在了病榻前。
蕭威見狀,心臟如遭重錘驟然迸裂,一股血腥直衝喉頭,從鼻孔淌了出來,他渾身無力,想要呼叫而不得,眼睜睜看自己的兒子與自己的女人糾纏一起。
這時內殿的門被敲響:「陛下,殿下,江熙到了。」
蕭威:「呃!」
閆蔻一怔,迅速扯開蕭遣的褲頭……
數月後,鄒隱潛入蘭若寺探望已經生產的閆蔻。
閆蔻對他千叮萬囑道:「江熙要保的是楚王的孩子,不是你我的孩子!他們唯一的生路就是認了江熙這個父親,人心肉長,日久天長,待江熙與他們慢慢養出父子之情,就是他們的保命符,所以你千萬不可以泄露出去。我走後,你要替我好好保護他們。萬一哪天出了事,只有江熙能救孩子,把真相告訴他。」
鄒隱:「告訴他真相,他如何還保孩子?」
閆蔻:「因為不是楚王的孩子,能讓他得以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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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隱帶來雙子身世的真相,像給江熙頒發了一面長滿荊棘的錦旗,推翻了他多年壓在心口上的巨石,又嘲笑他自作多情。
鄒隱:「罪因我而起,後果由我一人來承擔,但求大人救救餚餚,不能再讓她出事了!」說罷橫刀抹脖,以死謝罪。
「對不起,江大人……」
【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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