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又長好了。」
那就是沒有割。
蕭鬱氣到頭暈,扶住桌子,轉頭看向三個老登:「你們也解釋一下!」
三個老頭齊齊跪下,大呼「冤枉」。
蕭郁:「那為什麼會泄露出去!」
江熙一直跪在地上,聽他們辯駁,腦子都快轉不過來。蕭郁的意思,三個老登都有嫌疑?而「泄露」二字,說明書上寫的某些內容並非子虛烏有。
蕭郁:「楚王留下,其他人出去,把江熙審了。」
眾人退去,將殿門關了個嚴實。
林規將江熙帶到審訊室,審問的話題與蕭遣此前的問話大致相同:
早年得罪過什麼人?
與什麼人有過親密接觸?
放走閆蔻的真正原因……
林規判斷,以江熙的智謀,不可能以家族榮譽為代價保閆蔻的命,那不值當。江熙是奸,不是蠢。
為配合偵查,江熙把能說的一五一十告知。
他其實動過殺掉閆蔻的念頭,可被閆蔻生生斃掉了。是的,他嘴仗沒打贏閆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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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去蘭若寺見閆蔻,喬裝成柴夫,帶上了穩胎藥和食物。
當時閆蔻已懷孕四個月,因坐了兩個月的獄,能保住胎兒已屬萬幸,是萬萬不能在寺廟裡持續吃齋的,所以他安排了農婦勤往送膳,也僅僅是送到院門,需閆蔻出門來取。
後山荒涼得緊,院裡雜草叢生,連落腳的地方都沒有。蛛網結滿閣樓,灰塵鋪了厚厚一片,鍋碗瓢盆堆在角落,蛇蟲鼠蟻時隱時現。
唯一乾淨的東西,是山間湧來的清泉蓄成的一座水池。
陽光透過破漏的窗戶打進來,將浮游的塵埃照得分明。
閆蔻縮在被子裡,只露出鼻子和眼睛,精神恍惚,了無生志。床角堆滿了她吃過後的碗筷,未曾洗過,任由發霉發臭。
她大概除了下床拿吃的,就再沒有動過了。
他跨進屋子的時候,被臭氣熏到作嘔,還以為到了廢棄的洞窯。
他本要嚴厲審問閆蔻,但見她此狀,連脾氣都不敢有。據說孕婦容易情緒不穩,他唯恐閆蔻不痛快,生出不好的心思來。
他一聲不吭地在床邊支起蚊帳,為閆蔻遮擋灰塵,然後將屋子細細打掃一遍,打來了水,將里里外外擦得鋥光瓦亮,屋內清朗起來,終於有了家的模樣。
又到院子裡把雜草鋤了,開墾出一片空地,在山裡挖了許多花木移植到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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