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熙:「是了,楚王是無辜受害的。後來奴才去蘭若寺審她,她才坦言在楚王的水中下了迷藥才至楚王神志不清。她妄圖懷上龍裔,逃脫出家,效仿武皇封妃稱後!」
當時除了皇室和四位顧命大臣,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以為蕭遣是皇位繼承者。閆蔻出此下策也算合情合理,而先帝寢宮是閆蔻能見到蕭遣為數不多的地方,且機會難得。
蕭郁雖沒有刑偵人的察覺能力,但對自家兄弟洞若觀火,判斷江熙有沒有撒謊,看蕭遣的反應就知道了。
蕭遣喉結蠕動了一下,手掌下的椅欄被捂出一層汗水,同時眼裡蒙上一層寒霜。
當初江熙承認自己作亂,兄弟倆在氣頭上,沒有考證江熙「酒後亂性」的說辭。蕭遣怎會不知,江熙壓根不會酒後亂性,他只會是酒後被亂的那個!
終是大意了。
見蕭遣眼睫微顫,蕭郁臉上掛著的諷笑漸漸消失,眼神如幽深的黑井,是危險的信號。
江熙連忙解釋:「當時奴才跟閆蔻被押到密室外待審,奴才急急給她把了脈,發現她已懷孕,心有不忍,便擅作主張擔了下來。奴才有罪!」
蕭嬡欽佩江熙的編慌能力,說得是有鼻子有眼。
蕭郁拿起杯子就潑了江熙一臉茶水。因為江熙的認罪,壞了多少好事!先帝明明都允了……
他大怒道:「你怎敢欺君罔上,你有什麼資格自作主張!」又將杯子砸在江熙身上。
杯子稀碎,江熙生生吃了一記悶痛,道:「奴才愚仁,奴才錯了。」
蕭郁眼球布上血絲,苦笑:「你以為一句簡單的認錯就能彌補你造成的傷害?制科狀元吶,腦子進水了?被門縫夾了?你那破腦子為什麼就想不到!」語氣里恨鐵不成鋼的怨氣超過了對江熙的恨。
破腦子!破腦子!破腦子!
江熙想到的是,如果不是這件事,蕭江兩家不會產生隔閡,就能君臣一心治理大齊,江涵必是無可爭議的皇后。
但蕭郁指的不僅僅是這個。
蕭遣:「既然書是造謠,懇請陛下放了雙子,對外稱是江澈親生,此案便了。」
「朕受夠了!每一次你們都打馬虎眼,想要大事化了,這次朕偏不答應。」蕭郁命令林規,「去把閆蔻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然後對蕭遣道,「朕再不會相信你們的一面之詞。」
蕭遣:「陛下,若查實雙子是我親生,要如何處置?」
蕭郁:「你若是雙子生父自然你說了算,但你能接受自己與父親姬妾生下來的孩子?這件事錯在閆蔻,她當時就該殺,雙子本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這爛攤子你們自己收拾。」他的意向已經很明朗,但他不會出面做這個惡人。
蕭遣:「這件事錯在我們,除了雙子,悉聽尊便。」
蕭郁每一次都被這樣的話逼瘋,他冷道:「『你們』?你們是誰?他剛愎自用的時候,徵求過你的意見了嗎。他都沒把你當自己人,你倒趕著去貼,別逼我當眾罵你!」
蕭遣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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