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遣:「滾!」
同行獵考的計劃,宣告失敗。
實在拿蕭遣沒轍了。江熙晚上回到江府,與父親江宴說起了這件難事。
這年江宴四十有七,與先帝蕭威即是君臣,也是摯友。先帝去世後,他傷心之至,抱恙在身,行走不便,就很少進宮了,但朝堂上的事無不是事事關心。
江宴:「起初我以為殿下是因為喪父而消沉不作為,如今已經過去十個月……」
江熙:「可能殿下更重情一些,父親不也是這樣嗎。」
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臉上的笑容就減少了一半。
「重情與作為不衝突。」江宴拄著拐杖,領江熙來到祠堂,在祖宗靈位前上了幾炷香,再到一旁的柜子里取出一隻木匣交給江熙,沉甸甸的。
江熙知父親有重要的東西要傳給自己,跪下拜了三拜,接過,問道:「這是什麼。」
江宴:「免死金牌。」
江熙從未聽說父親也有免死金牌,以及父親是暗示他去作死嗎?
江熙打開木匣一看,差點失了手,裡面平躺著一支自帶威嚴的青銅鑄造的打王鞭,上打昏君,下打奸臣,比免死金牌還好使。
江宴:「元宗賜的,我如今打不動了,你拿去用吧。」
元宗是先帝的父親,這支打王鞭還打過先帝。
江熙虛了:「我不敢。」
江宴:「教育皇子補過拾遺、矯枉歸正,是帝師的天職。如今將它傳給你,你要學去克服。」
江氏傳統:沒打過皇帝,算什麼帝師。
江熙收下,當晚就做了一個噩夢,夢見先帝教他噼里啪啦地狂抽蕭遣,雖然不厚道,但還是笑醒了過來。
既然是先帝的意思,那他就……不客氣了。
第二日,江熙在勤政殿處理完日常後,一手提著在白檀那裡學會的新菜品,一手抱著打王鞭來到承影宮前,比起昨日的低聲下氣,今天他趾高氣昂起來。
郭沾在門口將他攔下:「殿下還是老樣子,不見人,特別是你。」
「我知道。」江熙心不在焉地拂開裹著打王鞭的棉布,露出刻有元宗御賜字樣的把柄。
見此鞭如見元宗!
郭沾看清上面的字後,當即跪迎。有了這打王鞭,這承影宮他來去自如也!
寢室內,蕭遣換了一件蒼綠色睡袍,仍在刻他的「鐵石心腸」,他是有洗過澡的,看來還有得救。
蕭遣看到郭沾恭順地跟隨江熙進來,也不見江熙有聖旨在身,覺得詫異,斥責郭沾道:「我讓你放他進來了嗎?」又想起昨日自己的酒後胡言,又羞又惱,耳根都紅了,索性江熙不知道,否則更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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