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檀連忙改口,又非常不習慣:「是……予芒。」
「這就對了。」江熙轉身去打開兩大箱白銀,白花花的直閃眼睛。
他喚姜山進來,道:「你回江府點一行人來,把銀子送還給徐家。」
姜山不解:「老大,我們不偷不搶,這到手的錢怎麼還送回去呢?再說您不還欠著錢莊五萬兩麼。」
江熙:「你懂什麼。咱是當官的,這錢是商人的,要是老爺知道了,他准打死我。」
姜山湊近他,鬼兮兮道:「這錢不正經?」
白檀行走花場幾年,耳濡目染,也懂一些套路,她不建議江熙退回去,倒不是認為退回去不對,只是便宜了那些人,說道:「錢哪有什么正經不正經的,有了這筆錢多少好事做不得?「
可是這筆錢,蕭遣那頭還在盯著。
白檀:「予芒擔心江老爺責怪?」
多少人為二三十兩碎銀奔波一生,這些大戶人家為富不仁,只會去討好達官顯貴,她看在眼裡,只得抱怨不平,如今見江熙是個好說話的主,才敢說道:「我要是有這筆錢,就把教坊的姐妹們都贖出來,濟貧拔苦,造福一方,博個好名聲,誰又會說什麼。」
一語中的!
江熙贊道:「有道理!」這是他正兒八經中彩來的錢,怎麼能說是受賄呢?受賄是拿人錢財與人方便,他只是拿了錢而已,又不方便人家,不就不構成受賄了麼。這個啞巴虧讓於飛他們吃去。
把這些錢散了,他不沾一分一毫,只要沒花在他身上,他就不用欠誰的人情,自己還能掙個美名,蕭遣也說不了什麼。兩全其美!
江熙吩咐道:「山兒……算了,我等下親自回府點些人來。這些銀子分三份,一份你跟白姑娘拿去教坊贖人,一份施與那些短缺人家,一份拿去捐了鋪橋修路。一定要打上徐家的旗號,別只顧著給咱自己貼金,申明這錢是徐家的,我們只是打下手。以防日後徐家吵著要還錢,我們就說是他散出去的,跟我們無關。」
姜山:「得嘞!」
落日後,江熙在江府吃過了晚膳才回到自己的小住宅,沐浴完畢準備睡個早覺,以好第二日進宮伴駕。
白檀點了一盞安神香,敲響江熙的房門。江熙剛寬了衣裳又穿上,說道:「進來吧。」
「予芒這麼早就安寢了?」白檀一副浴後的模樣,披散著一頭青絲。「我見家裡沒有香,下午時便去買了一些,這是檀香,有舒緩安眠的好處。」
江熙略顯得不自在:「還是你心細。可有要緊事?」
白檀被他這一問,茫然道:「自然是來伺候大人就寢。」
從不羨瑤池買回來的倡優,默認是侍妾。江熙也淺淺懂這裡面的道理,只是……
一來他沒有行歡的想法;二來即使要行歡,也要與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三來,他現在就算是想行歡也不能夠,不符合太監的事他不能做。
江熙尷尬地拒絕道:「我是閹人,我不行的。你回去歇息吧,不必勞煩了。還有真不必喚我『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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