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央:「方才陳述更為詳盡還原,我不敢撒謊。」
吉昊指著薛央欲言欲止,示意一個眼神:你壞我好事。
蕭遣淺淺透了口氣,問道:「所以你們當時沒有供出江熙的真正原因是什麼?威脅的話,本王不相信。」
顯然,薛央當時連將軍之子盧舒都告了,沒理由不敢告江熙。
薛央坦誠道:「江熙有恩於我們,所以……」
這正是讓他矛盾的地方,他敢去舉報盧舒,是江熙給的膽量,讓他相信世間的正義超過不公,但江熙殺伐專斷的手段又讓他意識到惡的並存。於飛固然令他厭憎,但審判於飛的應當是大齊律法,而不是江熙的私人恩怨。江熙令他們串供,又何嘗不是權力的變相行使。
他一直記著江熙對他們的訓話——「如果你們俯首認這不公,那來這裡做什麼?成為不公,為不公繼續開道?」
他看不清江熙是善是惡,只是在當時,他剛受恩於江熙,所以有所偏向。而今江熙犯下種種大錯,已是不公的代表,朝廷上又是這番情形,這個秘密已無須再隱藏。
另外還有一個原因,他是被「仇熙黨」脅迫來告狀的。
第036章 第一滴血(3)
常野道:「我們當時對江熙還抱有一絲善意的幻想,怪我們沒能及時發現他的狼子野心,沒能早點將真相公之於眾,才讓他變本加厲,造成後面的大禍。我倆包庇奸佞有罪,請殿下責罰!」
蕭遣無言,如果他倆當時坦白,如果自己當時能多上點心,追問江熙一二,或許現在真不一樣了。「你倆先到一旁。」
「是。」薛央、常野起身,站到了邊上。
於飛命案比起江熙原本背負的幾宗罪,只能算小巫見大巫。拿出來說,除了所謂的伸張正義,就是為了累加罪名,激化朝廷矛盾,挑動百姓情緒,給蕭郁、蕭遣施壓。
但弄巧成拙,反而成了江熙的活命符。
「聯名書上簽字的人知道這疊罪狀的存在嗎?」
馮初:「聯名書是眾臣簽了,交由老臣往上呈;罪狀是個人寫了,單獨呈給陛下的。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蕭遣:「我想也是。如果我是於朗,知道這份罪狀存在,絕不會在聯名書上簽字。先吩咐刑部,把於朗查了。」
吉昊大開嗓門:「等等,殿下為何僻重就輕,不先處決江熙,而是調查於朗?於朗的事哪有江熙的事要緊,江熙這種人多留一刻都是禍害,前不久剛放出來,當晚就把一個叫『王鐵頭』的小混混殺了。」
「咳咳咳!」林規連忙咳嗽示意。
而吉昊沒有領會,皺著眉頭繼續道:「嘖嘖嘖,當街把人閹了,晚上還射了死者四箭,就問這種人還有人性嗎,眼裡還有王法嗎?」
蕭遣:「首先,江熙不是不殺,是時機未到,原由待會再說。其次,王鐵頭不是江熙殺死的,真正的兇手刑部還在調查,且勿瞎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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